秦莞問完,秦朝羽瞇眸片刻,“也并非不行,只是宋國公府比忠國公府還不如,宛妃這些年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把宋家的女兒嫁給安陽侯世子了,在那之后,她越發的安分守己,我猜她現在還不敢有爭權的心思,除非太子和成王全都沒了機會,你懷疑宛妃?”
秦莞沒有理由,只是在目之所及合理的懷疑任何有可能的人。
“也沒有,據我所知,宛妃的確十分循規蹈矩,只是一時之間不知該想去哪里罷了。”頓了頓,秦莞道,“現在你們打算如何辦?皇后娘娘何時才能被解除禁足?”
秦朝羽苦笑一下,“現在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能等,至于母后,短期內應該是不會被放出來的。”
秦莞波瀾不驚的聽著,秦朝羽只怕秦莞聽不懂,便低聲道,“母后向來有遠見,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北府軍一脈的人,輔國大將軍遠在北邊,可如果母后出來,稍作安排,就會有人為太子說話,到時候局勢自然不會像現在這樣,父皇不管做什么考量,都不會在短期內解除母后的禁足,不僅如此,父皇這一次下了嚴令,我們連消息都送不進坤寧宮。”
秦莞一顆心往下一沉,“那皇后娘娘呢?這么長時間了,她也該猜到了。”
秦朝羽嘆了口氣,“母后一開始就沒有低頭的打算,這么久了,便是和皇上低頭也沒用的。”
秦莞有些不解,按理說皇后和皇上是結發夫妻,皇后又是十分智慧的女子,這么久了,他應該知道朝局之上的局面已經對她們十分不利,按她的性子,她不可能坐以待斃。
“皇上和皇后夫妻多年,皇后娘娘她……”
秦朝羽繼續苦笑起來,“你不知道……”
秦莞挑眉,不知秦朝羽此話何意,秦朝羽嘆息道,“母后是從不爭寵的人,說的更直白一些,這么多年來她和父皇的感情十分淡薄,甚至是把父皇往馮貴妃和其他妃嬪身邊推的。”
見秦莞有些訝異,秦朝羽也無奈道,“我也是入宮之后才慢慢知道這些。”
秦莞心底莫名,從前她入宮次數極少,見到的皇后總是雍容大度,帝后一同出現之時雖然能感覺出二人不是那般親密,卻也看不出二人的關系十分冷淡,可今日秦朝羽卻這般說。
后宮的女人,尤其是后宮之中聰明的女人,不管明面上還是暗地里,總是要想法子固寵的,皇后如此做是為了彰顯自己母儀天下寬容大度嗎?可這種策略其實十分危險,一不小心就讓皇上真的專寵了旁人。
見她陷入沉思,秦朝羽又道,“如今只能靠五公主了,公主殿下性子單純,如今要出嫁了,雖然和母后鬧得不愉快,不過到了這種時候,她也是知道厲害的,有時候……我都覺得母后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才要讓她遠嫁的,不過……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秦莞聽的一愣,不知是不是她這兩日得到的消息太多,想的也太多,她忽然覺得,那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或許連內宮也網羅住了,前朝的案子,和帝后這撲朔迷離的關系,以及皇后讓燕蓁的遠嫁,是否也存著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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