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一愕,岳凝也沒想到,“誰陪三哥出去的?”
門房一邊請二人入府一邊道,“檀香陪著世子殿下出去的,二位郡主放心吧。”
天氣嚴寒,寒風刺骨,秦莞和岳凝如往常那般到了花廳落座,下人們不敢慢待,可誰也不知道燕澤去了哪里,秦莞和岳凝等了片刻,秦莞便道,“不如去給怡親王看看?反正也是等著。”
秦莞有心去見燕遲,自然不想干等著浪費時間。
岳凝點了點頭,“也好……”
說著便叫來小廝,讓其去找怡親王通稟一聲。
秦莞和岳凝都是怡親王府的常客,岳凝更是未來的怡親王世子妃,家中仆從早已將岳凝當做半個主子,此刻岳凝一吩咐,下人們立刻便去照辦了,沒多時,小廝回來道,“王爺在書房,兩位郡主這邊請……”
怡親王生性閑適,秦莞和岳凝雖然來得多,見怡親王的次數卻少,眼下怡親王得知秦莞欲要為他治病,自然十分欣然,片刻之后,秦莞二人便到了,看到兩個小姑娘一起過來,怡親王和藹的笑道,“澤兒麻煩永慈就算了,如今我也要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的很,凝兒不是外人,可得好好謝謝永慈。”
怡親王叫了秦莞的封號,語氣十分親切,那句岳凝不是外人,更讓岳凝面頰上微微一紅。
秦莞忙道,“沒有麻煩不麻煩的,岳凝幾次說起王爺的傷病,太后娘娘也十分掛懷,早前孫神醫也提過,說是可能針灸更好治一些,那時我便說若是王爺的傷病沒有好轉我便來為王爺施針。”
怡親王聞言面上笑意更為溫和了,叫人上了點心,又專門拿出了在嶺南尋得的花茶給秦莞和岳凝二人煮了,他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人亦無半分架子,時不時還能和二人玩笑一二,秦莞和岳凝便十分自在,說了一會兒話,秦莞便給怡親王問脈,又問起病情,怡親王便道,“好多年的舊疾了,到了冬日便有些難耐,過了冬天也還好,這幾年在外面也尋到了幾次良醫,不過貌似這傷病是無法根治的……”
秦莞頷首,“是,王爺傷在膝頭骨頭縫的軟筋上,那地方傷到之后無法復原,當年給王爺看病的太醫也有些疏忽了。”
怡親王便道,“太醫可比不上你醫術高明,他們看病還得思前想后,靠不住。”
岳凝和秦莞笑起來,秦莞帶了針的,于是命人取了煮沸的烈酒,又讓怡親王將褲子卷起來躺在躺椅之上,而后便開始施針,施針的過程有些漫長,岳凝在旁陪著,時不時的看向窗外,怡親王心細如發,道,“澤兒出門,可能是去祭拜他母親去了,她母親的忌日剛過沒多久,他想給她母親多點四十九盞長明燈。”
岳凝有些不好意思,怡親王反倒是十分揶揄,“澤兒這孩子不是個多言的,難為你和他性子相合。”
燕澤雖然溫潤如玉,可的確不是個會說哄人好話的,而岳凝偏偏也不是需要嬌寵著的女子。
岳凝笑道,“三哥最會照顧人的。”
兩柱香的時辰之后,秦莞才施針完畢,等拔了針,怡親王摸了摸自己膝頭,有些意外的道,“還真是好了許多,疼痛減輕了,也沒那么寒涼了,看來孫神醫所言不假。”
岳凝立刻道,“孫神醫說了什么?”
孫慕卿本來就是藥王谷的嫡系弟子,他必定是夸了秦莞怡親王才會這樣說!
岳凝與有榮焉,問的很是激動,話音剛落,門口的方向卻傳來一道溫和的話語,“孫神醫說永慈郡主醫術高明,尤其一手針灸之技出神入化,和他的小師妹十分相像!”
這聲音一響起,眾人就知道是燕澤回來了,秦莞和岳凝同時轉過身去,果然看到了燕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