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忙肅容道,“自然是按照國律處置,至于楚非晟手中的人馬,微臣看,至少在兩萬有余,楚非晟在軍中多年,不管是朔西主營還是其他哨卡營部皆有威望,父王已去,朔西軍心想必有些不穩,楚非晟這個時候逃出大營,想必能籠絡不少部將跟隨,而哨卡營部也零散駐扎著萬余人馬,這些人如今只怕都在楚非晟的手上。”
“兩萬多人……倒也不算多,依你之見,若是以朔西軍主營部將為先鋒去剿殺楚非晟,可成行?”
燕遲頷首,“自然,朔西軍主營人馬眾多,且訓練有素皆是精銳,只要領兵者得力,必能將楚非晟斬于馬下。”
皇帝微皺的眉頭舒展了兩分,仿佛認可了燕遲的話,他微微頷首,“好,朔西的事果真還是要問你才對,朕會安排人剿滅楚非晟,你這邊也就明日后日能歇著,大婚之后,京中尋人還要你來統領。”
燕遲拱手做拜,“微臣領命。”
皇上聞言面色微松,道,“太后這兩日身體不佳,卻掛心你的婚事,你既入宮了,便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微臣正有此意,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皇帝點了點頭,燕遲轉身走了出去。
……
……
秦莞一到壽康宮門口便知道燕遲已經到了,不由心中驚喜。
雖然知道張洞玄一定把話帶給了燕遲,可張洞玄帶話和她自己聽燕遲說話的差別還是極大的。
等到了暖閣,秦莞一進門就看到太后拉著燕遲的手在說什么,聽到動靜,太后和燕遲一起轉過了身來,看到秦莞來,二人面上都是一喜,秦莞連忙上前行了禮。
兩日不見,太后的氣色更差了,太后拉住秦莞道,“我正在和燕遲說呢,后日你們大婚,我是去不了王府了,該說的我都和燕遲交代好了,往后,燕遲若是敢對你不好,你只管來找我。”
秦莞點著頭,太后卻嘆了口氣,“只要那個時候我還沒斷氣,我便一定好好地教訓她。”
一聽這話,秦莞忙道,“太后娘娘不要這般說,等過了這個冬天,我一定能把病給您治好。”
“過了這個冬天……可是啊,這個冬天太長啦……我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燕遲嘆氣,“皇祖母一定能熬過去的,您還得看著小一輩的一個個成家立業呢。”
太后聞言笑笑,緊握著秦莞的手不放,“你今日可是入宮來給我請脈的?”
秦莞點頭,“給太后娘娘請脈,再陪太后娘娘說說話兒。”
太后笑著道,“好好好,今日你給我請了脈,便要大后日才能見到你了,按照規矩,你成婚第二日得入宮來謝恩呢,明日你就不要來了,好好在家中準備準備,務必一切準備妥當莫要在婚禮上生出亂子來。”
秦莞心中暖然,“是,您放心吧,侯府和王府都準備妥當了。”
太后看著眼前的二人,眼底一片欣然,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微苦,“本來還想去王府親自看著的,可惜我這身子實在是不爭氣,等你們兩個大婚了,我便等凝兒和燕離了,燕綏幾個小的我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