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陸靜修忽然語聲輕輕的問。
比起陸靜修,陸靜韞更顯文質,平日里喜好念書,更有心參加科舉,奈何族中不許,可他卻是十分關注京城之事,因此對這位永慈郡主,知道的比陸靜修要多得多。
“她是京城秦氏之人,單名一個‘莞’字吧,對,就是這個名字,當初冊封她的檄文上寫的清楚的。”
說著陸靜韞上前一步回答了陸靜修剛才的問題,“難道不美嗎?我還沒見過長的這樣的女子呢,按理說她的年紀和咱們一般大吧,可你看她的氣勢卻是很足的,反正我看著覺得十分懾人。”
陸靜修腦袋里全都是秦莞的樣子,聞言卻又哼了一聲,“我瞧著,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
陸靜韞看了陸靜修一眼,“五哥平日里也是個能壓的住的,可是今日在她面前,我卻覺得連五哥都有些……嗯,都有些氣弱……”
“什么?!我怎么會比她勢弱?!”
陸靜修抬手做打,陸靜韞連忙跳開了一步,陸靜修又哼了一聲,又道,“睿王謀逆,早已經逃離了京城,你沒聽那些人說嘛?說睿王不知去了哪里,皇上正在派人捉拿,如今睿王妃在咱們這里,姑母卻沒提睿王,是不是說……眼下只有她一個人在咱們這,睿王是不在這里的!”
陸靜韞點頭,“正是如此,只是不知睿王去了何處?”
陸靜修眉頭微皺,“莫非是去了朔西?這位睿王殿下本就是朔西軍之中的少將軍,如今這般境況,他能去的也只有朔西了,朔西軍歷來以睿王府為尊,或許……或許是他要去朔西,所以讓自己的妻子來建州躲避?”
陸靜韞向來贊同陸靜修的任何意見,此刻也點了點頭,“對,五哥說得對。”
這么一說,陸靜修眼底便生出幾分不以為然來,“他們乃是新婚,可他竟然將她一人丟在建州,建州距離西邊頗遠,難道她要一直在這里住下去不成?”
陸靜韞蹙眉道,“也不一定啊,有可能過幾日來接她呢?”
陸靜修撇了撇嘴,“如此這般也太沒擔當了。”
陸靜韞聽著這話覺得不對勁,有些復雜的看了陸靜修一眼,陸靜修卻是站在鹿池邊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多時,陸靜修忽然醒過了神來,摸了摸青紫一片的臉頰,喃喃的道,“那小丫頭倒是利落的很……我早該想到她的身份了,身邊的侍婢都如此厲害,自然不是尋常富家貴族……”
陸靜韞有些心疼陸靜修被打的這樣慘,“姑母說請睿王妃來查四哥的案子,你覺得可靠嗎?”
陸靜修回過神來,蹙眉道,“我聽聞這位永慈郡主似乎擅刑獄之事,只是不知道真假。”
陸靜韞便嘀咕道,“一個女子如何擅刑獄之事,想想就覺得不可能,皇家多得是奇奇怪怪的噱頭……”
陸靜修聞言倒是沒有立刻應聲,只是腦海之中仍然揮之不去那暗香浮動之中精致清冷的容顏,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前見到的小姑娘都對他笑臉迎人的,越是想秦莞的樣子,他心中竟然越是著迷的緊,他癡癡的站著,甚至要從那光怪陸離的冰面上看出秦莞的模樣,甚至連一旁陸靜韞拉他都沒反應過來。
……
陸由心到了菡萏館的時候,秦莞已經沐浴在了,見陸由心過來,秦莞也猜到了陸由心的來意。
“我那兩個不成器的侄兒可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