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二人便倒在了床榻之上,燕遲想秦莞實在是想的狠了,這會兒頗露出了幾分毛頭小子的猴急端倪來,不管秦莞說什么,手上卻是不停,沒一會兒,秦莞便喘不過氣來,“我……我當真還未沐浴呢……”
燕遲本不想管,但想到秦莞好潔的性子,只得又停了下來,他狠狠在秦莞唇上啄了一口,“那我等一炷香的時間。”
說著從秦莞身上翻下,躺在錦被之上喘氣,秦莞坐起身來有些好笑,“那你先躺下。”
燕遲望著秦莞,應了一聲乖乖躺在了床上,秦莞這才離開內室。
出了內室,秦莞如常那般的沐浴,面上不顯什么,手上卻還是快了一分,然而等她沐浴之后進了內室,卻見燕遲早已躺在那里睡著了,秦莞當下便心疼萬分,旋即輕手輕腳的上前去拉過錦被給燕遲蓋上,燕遲素來警醒,秦莞剛給他蓋上被子他便睜開了眸子,然而看到是秦莞,他竟然又將眸子閉上了,很快,鼻息便綿長起來。
秦莞哭笑不得,自己去熄了燈躺在了燕遲身邊。
燕遲累極,秦莞卻還沒多少困意,她睜著眸子望著帳頂,心境安穩而平和。
原來有燕遲在身邊,她的心境是如此的不同!
秦莞轉過身,在黑暗之中看著燕遲的側臉,燕遲的呼吸悠長,睡著的他沒有平日里那般煊赫不可一世,相反有種精致的溫柔,秦莞看了他片刻,忽而傾身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她挨著他躺著,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便那般虛虛的抱著他閉上了眸子,這一夜,秦莞夢里終于看到燕遲打馬歸來,盡是溫柔繾綣。
第二日一早,秦莞是被一陣濕熱的吻弄醒的,她只感覺自己快透不過氣了,等睜開眸子,便看到外面天色已經亮了,而昨夜熟睡的人此刻神采奕奕的摟著她,一邊吻著她手上也未停下。
秦莞感覺自己身上熱熱的,不由道,“你怎就醒了?”
燕遲腦袋埋在她脖頸間貼耳道,“等了一個時辰,實在是忍不得了……”
秦莞面頰微紅,燕遲的吻卻又細細密密的落了下來,他吻住她的耳珠,秦莞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這是她的死穴,燕遲顯然早已摸透了她的敏感之地,眼看著外面天色還不算大亮,秦莞干脆任由蠢蠢欲動的情潮淹沒了自己。
燕遲是真的想秦莞想的緊了,這一番折騰便折騰到了天光大亮,外面茯苓和白櫻聽到了里面的動靜,當下面紅的退出了正屋,又等了良久,才聽到內室有人出來,卻又是去了浴房,如此里面窸窸窣窣半晌,才看到燕遲換了新裳從里面走了出來,卻是來傳早膳的,茯苓和白櫻連忙應了,燕遲又回了內室,過了半晌,才看到秦莞懶洋洋的出來了。
二人坐在一處用早膳,秦莞這才問起了黔州的事,“聽白楓說蔣和英逃了,如今可有消息了?”
燕遲是絕不會放過蔣和英的,這一點秦莞心底知道的清楚。
果然聽燕遲道,“逃去了南邊,黔州南邊多是山嶺,亦多瘴氣沼澤,不過如今冬日這些卻都不算什么,我派了人追,想來不日便會有消息。”
秦莞點了點頭,“那我們何日啟程去朔西?”
燕遲道,“去朔西之前,我們要先去見一見建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