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秦莞便和燕遲提要求,“明日我可否騎馬?”
燕遲蹙眉,“這般冷,你怎好騎馬?”
秦莞嘆道,“所有人都騎馬,我若是坐馬車,那也太奇怪了些。”
燕遲失笑,“有何奇怪?你是我的王妃,本就金尊玉貴。”
這話說的秦莞面頰上微紅,卻還是想再和燕遲說道說道,燕遲見秦莞執拗,想了一瞬竟是點了頭,“那好,那明日你便騎馬吧。”
秦莞立刻喜上眉梢,“你且放心,我騎術不差!”
燕遲只笑著點頭沒多說什么,這日晚間卻不敢再勞累秦莞,免得她路上辛苦。
第二日一早,天色還是漆黑的整個大營便醒了過來,火頭軍早早做好了早飯,天色剛剛見亮,隊伍便已整軍完畢,秦莞穿了那一襲男裝,身上又披了燕遲買的狐裘斗篷,為了御寒,還將兜帽帶了上,如此,方才離開了中軍大帳,此番拔營落后楚非晟一日,并非為了迎戰,而是要去兩日路程之外的白狼山東北扎營設伏,因此并無前日的軍鼓,秦莞從大帳出來的時候,先頭軍已經在周游的帶領下離開了營門。
而營門之外,一共有三匹馬,秦莞眨了眨眼,“哪一匹馬是我的?”
白楓和白櫻對視了一眼,二人一時都沒說話。
秦莞正要詫異,燕遲和齊先生等人一起從議事帳之中出來了,今日燕遲雖未著甲胄,卻也披了墨色的斗篷,整個人英挺俊逸,實在是叫人賞心悅目,秦莞看著他走過來道,“可能出發了?”
燕遲點頭,“能走了!出發吧!”
話音落下秦莞道,“我的馬是哪匹?”
燕遲走到秦莞跟前,在秦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她一把抱了起來,秦莞一顆心往上一提,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馬背上,她低頭一看,她座下正是燕遲的馬!
“哎?那你用哪……”
秦莞正要問燕遲他騎什么馬,燕遲卻也翻身上了馬背,他落座在她身后,韁繩一抓,將她環保在了懷中。
秦莞一愣,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讓我御馬,便是讓我與你同乘?”
燕遲動了動韁繩,馬兒邁步而出,他道,“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放心讓你自己御馬不成?”
秦莞淺吸口氣,咕噥道,“你也太小瞧我了……”
說著話,燕遲將自己的斗篷一展,一下將她整個人都包了住,而四周齊先生等人皆在,看到這一幕,面上不由露出笑意,秦莞掙了掙,燕遲的手臂卻收的更緊了,她面上不由微紅,低聲道,“你如此豈非讓大家以為我恃寵而驕?”
燕遲笑,“你為何不能恃寵而驕?我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寵你。”
秦莞語塞,面上微熱,心底卻是暖融融的一片,清晨的山坳里寒風刺骨,她被燕遲的斗篷裹著,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籠罩著,那刺骨的寒風便也好似被隔絕了似的,她心底微嘆,只好放棄了掙扎。
見燕遲二人同乘離開,齊先生站在后面無奈的搖了搖頭。
身邊一將軍低聲道,“看殿下的樣子,似乎對王妃當真寵愛萬分。”
齊先生轉眸看了那人一眼,“殿下的性子你們都知道,既然看的清楚,便莫要做蠢事,何況,我們的王妃,也非尋常人物,你們都瞧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