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道,“都看到了。”
燕遲一邊說話一邊給秦莞擦了擦背脊,秦莞便站了起來,燕遲又去一旁拿過新的衣裳,一邊給秦莞擦干了身上一邊幫她穿衣,忽而燕遲道,“我本也不愿留你在此。”
秦莞聽著“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我還算頭年新婚,我可不愿離了你半年。”
燕遲唇角撫上笑意,等秦莞穿好了,便將她打橫抱起進了內室,將她放在妝鏡之前,自為她擦頭發。
“只是這一程極是辛苦,我又要不忍。”
秦莞伸出自己的胳膊來,“我早料到必還要經戰亂,這些日日日晨起走動騎馬,我和從前可是不同了,你瞧瞧,胳膊都變粗了許多。”
燕遲柔柔的捏了捏她的胳膊,含糊笑著應是,秦莞便道,“那日知道北邊出事,我便知道你必定是要極快出兵的,再沒有誰比你更掛心的了,何況還是戎人蠻人都來了。”
燕遲笑意越發松快來,他本就不是個多言的,而秦莞事事都懂他,也無需他說。
擦干了頭發,燕遲便將秦莞抱去了床榻上,有自己去洗漱,沒多時進了內室躺下,擁了秦莞入懷,秦莞趴在他懷中道,“明日還有一日,我將府中安排妥當些,還留下茯苓看著王府。”
燕遲“嗯”了一聲,手便有些不老實了,秦莞被他撫的發顫,便徑直往他懷中縮,“明日便要出兵,怎好作亂?”
燕遲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去,“明日之后,一路勞頓,我必定不忍心累著你,今日,只讓我最后鬧你一回……”
“我才不信你。”秦莞嚶嚀了一聲,自然耐不住燕遲的撩撥,沒多時,便沉進了欲念中去。
一番云雨,秦莞立時挨不住沉沉睡去,燕遲卻還了無睡意,他借著屋角昏燈的暗光看著秦莞的眉眼,想著秦莞跟著她跑了這么一大圈,到了朔西,又半分不嫌此處風土民俗粗陋,不管是什么難處,到了她面前,她俱是笑著受了,卻半分不怨,才來了這里小半年功夫,便似當真將此處當做了故土似的,可燕遲卻知道,她吃不慣此處水泡的茶,亦耐不慣此處割人的風,還有許多許多,只是沒有當做大事來提罷了,如今要興兵,她又這般不聲不響便備好了一切。
燕遲緊緊抱著秦莞,心底一時歉意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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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莞真真是好腦婆嗚嗚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