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日子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不到。
總而言之,在經過了漫長對他而言的發霉生涯后,赤井秀一終于可以離開醫院了。
雖然此刻他的右手還打了石膏。
并且還拄著拐杖。
但自己重新站在地上的那一刻,不得不說,感覺真好。
他走路的姿勢有些變扭,畢竟腿還沒有完全好,而且多日只能躺在病床上到底給他的肌肉帶來了一定程度的萎縮變形。
剛開始復健的時候,赤井甚至覺得自己感覺不到這條腿的存在你能感到痛感到疼,但大腦的指揮就是不能傳遞過去,或者說傳遞過去了但腿完全沒有執行的意思。
就像機器各部分銜接的發條斷了一根。
僵硬麻木不受控制這讓黑發探員的心情十分糟糕。
不過他也沒有太沮喪畢竟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受傷復健了,早折騰出經驗來了,心理素質十分過硬。
當然,理智是一回事,心情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使心里清楚這是必要的過程,但赤井還是不可避免的心煩氣躁。
在診所里完成了大半的復健那深一腳淺一腳,慢吞吞宛若嬰兒蹣跚學步,時不時還會重心失控摔過去的經歷給赤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拄著拐簡單的走幾步還是沒問題的。
黑發探員對這種養病生涯深惡痛絕,不過他也知道出來混的受傷在所難免,饒是你實力出眾能打能殺,再怎么心性堅韌百毒不侵,哪怕智商堪比福爾摩斯,恢復速度也不可能突破自然規律。
離院之前,他頂著面癱臉女醫生一副“你終于滾蛋了”的表情,艱難的問道“我可以去拿我的槍了嗎”
女醫生的目光仿佛在深深懷疑他是不是傷到了腦子,開口說話時依舊是半死不活的語氣“下樓去地下一層左轉,第二間值班室,去問工作人員。”
這句話說完,她轉身隨手拿了一根新的針筒和一小瓶密封的藥劑,用眼神催促赤井快點滾蛋。
赤井點頭道謝,心里再次確定,這種醫生在正規醫院絕對會被投訴。
不過組織這種地方的醫生,你也別指望遇上什么白衣天使了。
遇上了是運氣可以買彩票的那種,遇不上才是常態。
他慢慢走到女醫生所說的地方,這診所表面看上去倒還有模有樣,但地下一層的布置就完全不是正常診所會有的狀態了。
不是說布置的不好,也不是說陰森,那一層充滿了極簡主義的風格,看上去十分高大上總之跟上面三流診所不是一個畫風的。
赤井大概也能猜到了,想必“三流小診所”中給組織成員用的醫療設備都是放在地下一層的。
走近第二間值班室,赤井秀一看到了一個懶洋洋的中年人,正趴在桌子上打游戲。
赤井
這個,應該不是組織的常態吧
他敲了敲門。
然而敲門上在筆記本發出的游戲音效中是辣么的弱小、可憐、又無助,那位大叔完全無視了他。
赤井再次敲了敲門加重了力道。
大叔終于反應過來,他不耐煩的向門口掃視,看到了拄著拐杖的赤井秀一。
到底是在組織工作了好久的人,被抓到上班時間玩游戲,大叔面不改色心不跳,從容的將筆記本合上放到一邊,然后抬頭看向赤井。
“你有什么事嗎”
縱然因為被打斷比賽輸了積分心中十分不爽,但大叔面上絲毫不顯,語氣相當nice。
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赤井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他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我拿來我的槍。”
“啊”驚訝在中年男子的面上一閃而逝。
通常來說,受傷被送過來的大多還是神志清醒的,武器自然也自己保存那些已經陷入昏迷的人武器會被他們暫時保管,不過這種情況不多見。
“是什么樣的”
“一把黑色的奧地利格洛克。”雖然只是在任務前新拿到的槍,赤井記得還比較清楚,將槍的型號報了出來。
大叔點了點頭,站起來往存放槍械的地方走過去,隨口問了一句“你常用的”
“不是,任務前選的”赤井想到了什么,又問了一句“需要還回去嗎”
“這個后勤裝備部門管,會有人通知你的。”大叔懶懶的回答。慢悠悠的翻找著,他看了眼存著的幾把槍,又問了一句“報一下名字或者代號”
“諸星大,代號黑麥威士忌。”
“你是有代號的成員”大叔的聲音染上了顯而易見的驚訝,他轉過頭看了赤井一眼,然后慢吞吞地開口“兩者只要報一個就夠了。”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