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令她疑惑的蹙眉。
沒有前因后果,比起敘述更像是一條指令,奈奈歪了下頭,決定照辦。
嗯雖然她也不知道五天后去井田商業大廈二樓是要做什么。
買東西
背后的鸚鵡持之以恒的發出不滿的叫聲,奈奈眨了眨眼睛,合上了手機。
無辜的奈奈姑娘受到了什么驚嚇姑且不表,把視野轉回琴酒身上,我們可以看到此刻銀發青年正滿臉不耐煩的推著幾乎要靠在他身上的某人。
琴酒忍了忍,沒忍住,眸中仿佛藏著綠幽幽的毒火“你是不是想去三途川逛一逛,我不介意免費送你一張單程票”
言辭狠厲不下于他黑風衣內的愛槍貝雷塔。
海恩笑嘻嘻的搖頭,藍眼睛里的玩世不恭幾乎要滿溢而出,實打實的
欠揍。
琴酒一個肘擊頂在海恩的腹部,后者吃痛的后退了幾步,左手揉著生疼的腹部。
他這一下固然沒用全力,但也說不上手下留情,特別是還惡意的打在海恩的胃上,后者沒有當場吐出來算是他體質好。
饒是如此,還算空蕩蕩的腸胃也是一陣翻江倒海,仿佛有人踩著十五厘米的恨天高在奔放的跳踢踏舞,嘴巴隱隱涌上一點酸水。
紅褐色的頭發有氣無力的垂著,看上去有點可憐
看見如此慘狀,琴酒的內心毫無波動,以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完美補刀。
“好歹我們倆也是同床共枕過的情誼1,”海恩趴在護欄上有氣無力的開口,宛如一條咸魚,嘴里故意把事實往曖昧里說,吐出一個個不可言說的泡泡,比魚眼睛好看太多的藍眸中卻盛著滿滿不作不死的愉悅“不要那么無情嘛”
“”琴酒抽了抽嘴角,綠眼睛閃爍著冷冷的光,似乎很想把條咸魚倒掛在東京塔。
或者干脆扔下去。
異國他鄉的城市里,步行橋上來來往往的路人用或曖昧或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兩個格外顯眼的家伙,饒是心里清楚他們的眼神不含惡意,琴酒也覺得十分丟臉。
他不爽就要讓別人更加不爽。
眼見某人似乎有動真格的意思,海恩不再作妖了,老老實實的站直了身體如果真的被扔下去,咸魚就算不被摔死,入了車輛的水流中恐怕也要真的變成死咸魚了。
意大利是這位似乎把浪浪浪作為人生準則的男人的故鄉,這次任務他主動請纓,跟琴酒組了隊。
原本應該跟琴酒一起來的波爾斯被留在了日本,琴酒干脆讓他和赤井秀一暫時搭檔,去完成一個奪取情報的任務。
說句實話,琴酒之所以同意跟海恩一起來意大利,除了被這家伙死乞白賴的磨著之外,也有想看看他在整什么幺蛾子的打算。
雖然說是日意混血,意大利作為第二故鄉對此心懷特殊意義有眷戀是肯定的,但要說多么多么魂牽夢縈那就純屬胡扯了。
要知道,組織每年在意大利的任務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也不見海恩如此積極;更別說組織在意大利的分部與日本每隔兩三年都會有人員調動,真想去的話說一聲不就好了
而且這家伙懷念母國的話要去也是去米蘭啊
海恩被琴酒的眼神恐嚇,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面;這家伙身高腿長,雙手插兜的走著也是好風景。
銀發青年故意落后他半個身位,免得這家伙又猝不及防的湊過來。
午后的陽光懶洋洋的為這個歐洲國家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釉,在西西里島的天空下,這座意大利特有的珍珠向所有人展露出它令人又愛又恨的本質。它既有風光秀美的海岸與農業林,也有橫行霸道的黑手黨組織。不遠處的交談混雜著當地人獨特的口音,蔚藍透亮的天空中掠過飛鳥群群,琴酒懶洋洋的走在路上,感受著風拂過他的面頰。
從背后看去,那金釉也似乎鍍在在這個具有一半浪漫之都血液的男人身上,日光在他紅褐色的發絲間跳躍,交融暖暖旖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