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除了代號啥也還不知道,我還能怎么稱呼你
算了,金發青年在心中暗自發出一聲嘆息,還是別叫了。
“好久不見。”他將原先不小心吐出的的半個發音硬生生的拗成了一句問好,同時心里默默吐槽,其實總共也沒見過幾次。
而且貌似都不是很友好。
琴酒挑眉,對于金發青年照搬自己原先的語句一事不置可否,他略略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打量了安室透一眼。
冷綠色的眸中并未顯露出冰冷壓迫的情緒,但那幽幽綠潭間泛起的漣漪令他的神色顯得詭譎,嘴角拉扯出的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加深了這種感覺。
似乎是剛剛睡醒的慵懶獵豹盯上了某種動物,不打算吃,但不介意玩玩。
他們對視的時間不算長,一分鐘或者幾十秒之后,琴酒就懶懶的丟下一句“走了”,抬步離開。
然而時間也不算短,令一旁安靜看戲的赤井秀一心頭泛起疑惑,不過他并沒有開口,只是沉默而疏離的沖著前任合作伙伴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后跟上了某個任性起來就不管下屬的老大的腳步。
安室透敏銳的覺察出什么不對勁,心頭也暗暗泛起嘀咕,心頭就像是一壺煮開了的沸水,咕嚕嚕的冒出一個個名曰疑慮的氣泡。
真的是巧合嗎
公安精英想起自己最近做的事情,紫灰色的眼眸眸色沉沉。
還是說已經產生懷疑了
不過
安室透想起剛剛和自己一起推理破案的女生,原本就蹙起的眉毛皺的更深了。
希望她不會引起琴酒的注意,導致琴酒因為對自己懷疑而從她那里入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自己連累了她啊
身為臥底,有些事情不得不做;身處黑暗,為了不被懷疑,也不得不融入黑暗。
犧牲是必要的。
年輕的黑發女偵探與她男友一同離去的場景再次浮現,他們之間和諧寧靜的氛圍讓安室透不想破壞。
但就本心而言他并不想犧牲無辜者。
對于安室透的想法一無所覺如果知道了,好吧也不會心軟的琴酒,打算抽空找一下貝爾摩德。
跟她談一談人員變動的事情,借用一下她手下的人。
啊,對,沒錯,這個“她手下的人”,指的就是波本。
目前波本掛在她名下,順便一提,蘇格蘭掛在芝華士的名下。
不過這跟黑麥波爾斯的情況不一樣,黑麥波爾斯這種可以跟他出任務的,是真正屬于他的手下,而前面所提到到情況,只是掛個名字而已。
這是因為組織的高層一般都有自己的職務,核心成員的職務范疇更廣;而一般的干部身處不同部門,名義上的頭兒就是他們了。
比如說貝爾摩德在情報處掛了個名頭,屬于管情報的幾人之一,這樣隸屬情報部的干部中,有幾分之一的人名義上的頭兒就是她;不過她真正的手下,就是她可以真正管理調動不需要報告的人員。
這兩種情況下,雙方的義務與權力也各有不同。
順便一提,由于前者的人數實在不少,通常來說,基本上是連面都沒見過;琴酒更是連名字都沒記。
反正真正要用的時候還得說一聲報備一下,還不如到時候再看名單呢。
組織里人員調動的情況不算罕見,方法也很多。介于波本屬于情報處,等級跟琴酒相差太大,琴酒在不打算長期合作的情況下,如果打算自行處理調動,只需要報備一下再由他的實際上司和名義上司批準放人就行。
琴酒實在不想特意跟朗姆說一聲,也懶得去找人事處的相關人員,干脆就走自行調動的路子。
目前波本還沒有實際上司和合作搭檔,于是只要過貝爾摩德一關就ok。
貝爾摩德很驚訝。
金發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銀發青年,燦爛的金發落在她白皙的脖頸處,顯出一段好看的弧線,順著脖頸垂在胸前,帶著某種暗示意味。
她稍稍湊近琴酒,藍色的眸子透著蜜糖般甜膩的笑意,黏稠的仿佛要溢出來“你之前還選了黑麥的”
貝爾摩德拉長了尾音,她的聲音既輕且柔,白皙的手撐著桌子,湊到琴酒身邊
“那么快,就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