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的活,也不能搞砸啦
他漫不經心的想著,瞄準鏡中出現他此行目標的臉。處于對時間的把握,現在他還有幾分鐘寬裕可以稍稍休息。
下一秒,他略顯驚訝的睜大了微微上挑的眼睛。
眼見還沒到自己定下的處決時間,芝華士勾起嘴角露出了些許看好戲的神色,同時抱著相似的心情給掏出手機。
隨著通話被接通的下一秒,琴酒冷淡清肅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琴酒”芝華士叫了對話那頭的代號,不等對方回答,便接著開口“我是芝華士。”
對面似乎愣了數秒,才仿佛敷衍一般的從嗓子中發出了“嗯”的單音表示疑問。
“我看到黑麥了”狐貍一般的眼神中透出幾分似笑非笑的戲謔,芝華士單手提著自己的狙擊槍,走了幾步后斜斜倚靠在墻上“你有什么安排嗎”
“”對面傳來一陣意味不明的沉默,芝華士毫不在意,非常耐心的等待著。
他是個出色的狙擊手,耐心是一個優秀狙擊手的必修課。
白色馬自達風馳電掣的狂奔而來,在駕駛座上的金發男人終于一腳剎車重重踩下的下一秒,線條流暢的車身發出一絲沉重的哀鳴,不情不愿般停止了逮蝦戶的表演。
駕駛座上的波本連安全帶都沒有系,仗著自己的車技在車流中穿梭,硬生生將趕路的時間縮短了一半。
此刻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他卻沒有一絲放松的表情,單手停車后直接打開車門,連上鎖都不曾,就匆匆向面前那棟建筑狂奔。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在沉沉的夜色中,那棟陳舊的建筑物平白顯出幾分不詳的陰森,仿佛一個猙獰面龐的鋼鐵怪物,張著血盆大口要吞噬著來人的生命。
神色焦慮的金發青年全然沒有在乎,他匆匆沿著樓梯向上跑,滿心滿眼只有一個人的生死。
快點再快點
安室透的面色漸漸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晶瑩但這些卻并非因為奔跑而出的汗水,而是因恐慌而來的冷汗。
咚咚咚
噠噠噠
這短短的一條路,此刻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完,恐慌在心中蔓延,仿佛毒蛇一般啃咬著心臟,安室透的唇微微顫抖,一瞬間有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終于,他看到了盡頭。
以及隨之而來的,回蕩于他身后的一記清甜女聲。
“停下來吧。”那個女聲這么說。
前面半句話對已經瀕臨爆發的安室透來說,幾乎毫無作用。他對此聽而不聞,連步伐都沒有亂上一亂。
于是那女聲又道“波本。”
這一次,她加重了讀音。
這兩個字仿佛兩條無形的鎖鏈,牢牢纏上金發青年的雙足,就像在即將爆炸的炸藥包中澆上了一盆冰水,他隱約聽見理智傳來“滋滋滋”的聲音,宛如一道韁繩,生生束縛著他。
安室透的目光驟然冷沉。
日本公安不得不滿心不甘的停下腳步。
波本轉過身。
波本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