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面向琴酒。
“也許其中摻和著利益糾紛,讓某些人不那么純粹了,但是我知道自己沒有變這就夠了。”
“如果有信念這種東西的話,這大概就是吧。”
光影明滅之際,她逆光而立,容顏美得幾乎不真實。
“所以我不害怕即使你要殺我,我也不害怕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琴酒恍惚一瞬。
席拉走的時候、幾乎算得上無聲無息。
琴酒沒有離開。
金烏西沉,陽光不再刺目,晚霞的余暉渲染著天幕,仿佛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琴酒卻沒有去看哪怕一眼。
古怪的情緒于胸膛內翻騰,他仿佛找到了山洞的出口只差最后的一步。
他想起了田納西跟他說的話,也想起由他轉述的、蘇格蘭臨死前的場景。
他們是不是一樣的呢因為某種可以稱之為信念的東西,因為是自己做出的選擇,于是從不后悔,連死亡都不曾害怕。
也許吧
不然那群假酒那么努力的跟組織bae是為了什么啊難不成各個都出自消費者權益機構嗎
他們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理想這在琴酒看來,無疑傻透了。
然而琴酒卻再次回憶起那些點點滴滴的往事久遠的、近日的、在意的、無視的、許許多多他記得與不記得的曾經。
田納西提到妻子孩子時眷戀的目光與對組織任務的疲憊;綠子從來不曾真正開心過的模樣與憂愁的雙眸;奈奈仇恨的目光與她狼狽的神情;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笑顏下隱藏的輕微厭倦;赤井秀一不動聲色與他對視的情景;蘇格蘭斷絕生機的決絕與赴死的坦然
他忽然想要問一問那些人。
他想要問一問貝爾摩德,你的一切都是組織給的,為什么仍然厭倦組織他想要問一問田納西,組織的生活真的到了讓你冒著生命危險與他交易也要逃離的地步了嗎他想要問一問綠子,你為什么一直都不開心他想要問一問蘇格蘭,你真的心甘情愿去死嗎
他一向知道組織是惡的,但于他而言,卻并無實感。
而如今,往昔的一幕幕于他的大腦中交織,他由不在意到在意,于是終于,量變引發了質變。1
胸膛的火焰熄滅了,燒干凈了空氣,于是留下缺氧般的窒息感。
血液里的火焰燃盡了,泯滅了熱量,于是連血都是冷的。
他仍然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后悔,他也仍舊是那個殺伐果斷的kier,在他心里,別人的生命仍舊無足輕重。
他從來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做不成“所謂”好人。
只是也許他可能開始會考慮一些,此前熟視無睹的東西。
比如組織對于他的意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