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又是你這家伙”
帶著眼睛的藍灰發色的警視同正在搜尋線索的金田一異口同聲,彼此的眼神與口吻中都含著對對方的嫌棄。
這種嫌棄又有別于大眾意義上的嫌棄,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帶著點無奈與惺惺相惜的、不令人反感的嫌棄。閃舞網
“明智健悟啊”貝爾摩德幽藍的眸子掃過剛剛趕來的警視,露出了一點看好戲的表情。
琴酒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的互懟了幾句后、到底還是極有分寸的做起了正事,他的余光掃向似乎知道點什么的貝爾摩德“怎么了”
“東京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警視廳警視。”貝爾摩德露出一點矜持的笑意,聲音輕柔不引人注意“據說還有秀央的福爾摩斯之稱。”
琴酒嗤笑一聲“這年頭誰都可以稱一句福爾摩斯了嗎”
算算時間,幾年后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就要登場了吧
你們一個個明明跟阿加莎奶奶那么熟1,偏偏稱號都非得扯上福爾摩斯,考慮過福爾摩斯的感受了嗎
貝爾摩德輕輕笑了笑,單手捋了捋額頭上的碎發,光潔的皮膚細膩無暇,彰顯出歲月的厚愛“別這樣,事實上,他可是警視廳搜查一科難得做事的人啊。”
“是嗎”琴酒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不置可否。
不得不說,無論是金田一,還是明智健悟,都是不容小覷的家伙。
他們很快就搞明白了斷電的原因,也發現了電閘處的機關。
“這么一來,即使兇手在宴會大廳里面,他也可以控制開關。”金田一看著殘留的魚線陷入了沉思,這件事一直有一個疑點在他腦海中徘徊。
“可是”他喃喃出聲“既然已經殺了人,為什么還要拉電閘呢”
如果說關燈是為了更好的殺人,那么在兇手成功行兇,尸體已經被發現的時候,關燈不是多此一舉嗎
“會不會是為了趁亂逃走”一旁的實習警員提出假設。
明智健悟涼涼看了實習警員一眼,幽幽道“晚宴的所有參與人都是有記錄名單的。”
少了哪個不是一目了然嗎
“那么會不會是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另一名警員猜測道“如果拉電閘的人是兇手,那么在場的人就不會是兇手但實際上,兇手不需要離開現場就能拉電閘”
他越說越興致勃勃,“所以”
金田一滿頭黑線,趕緊打斷這種無厘頭的猜測“這是兇手傻還是兇手覺得我們傻啊”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這是兇手傻還是你傻啊
行兇之后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拉電閘就算沒有發現機關,光是簡單想想也知道,有這個時間去拉電閘,他還不如直接跑路呢
“如果拉電閘的人和兇手不是同一個呢”金田一給出一個合理的猜測“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他們勢必不是同一伙人。”明智健悟接著金田一的思路,“因為那個人完全可以通過機關控制電源,如果他和兇手是同一伙人的話,他們不會出現這種烏龍。”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的看了琴酒一眼,后者卻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略感興味的觀察著不遠處的雙人秀。
雙人秀仍在繼續。
“如果先從拉電閘的人入手的話”明智健悟若有所思,揚聲問道“你們有留意有人中途離開過宴會嗎”
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片刻,倒是真的找出了一些人。
畢竟一場晚宴持續幾個小時,有吃有喝有音樂,中途離開去洗手間或者吸煙室,抽根煙洗把臉打理一下自己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此時此刻,正處于驚慌狀態的圍觀群眾可不會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