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正低頭看著一塊木板。
同樣黑色的拱形木板,同樣精巧的紋理,同樣鑲金的設計。
不出意外的話,琴酒想,這大概就是棺材的蓋了。
木板的邊緣隱隱纂刻著一行小字,琴酒微微彎下腰分辨。
這行字是極華美絢麗的花體字,刻在黑色木板的邊界,幾乎與棺材蓋本身的紋樣融為一體,它們龍飛鳳舞的幾個數字。
194八1969
沒有姓名,沒有墓志銘,只有這一串數字。
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計會一頭霧水,但是在隱隱確認了少女身份的琴酒看來,卻是清楚明了。
就像博士生做一道最普通的大學微積分一樣。
短短的生卒年,不過是驗證了他的猜測罷了。
“sierbnny。”他緩慢的念出這個代號,眸色莫名。
上個世紀引來腥風血雨的女性此刻靜靜地躺在花瓣中,沉睡的樣子看上去如此的無辜,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
仿佛她生前不曾令數個家族灰飛煙滅,死后也不曾引來偏執者一場由鮮血凝成的手辦游戲。
不過說句實話,身前的種種成王敗寇也能跟她扯得上干系,不過死后的一切估計她也不一定能料到。
然而琴酒關心的不是這個。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曾經被他忽略的事情。
“也不能這么說,每個人書寫的習慣都不一樣,比如有些人會喜歡在第一個字上加重筆跡,有些人收尾的時候喜歡打個圈之類的。”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開口,美艷的眉眼都透著幾分無聊“說起來英文的書寫習慣就更不同了,我記得有人在速記的時候為了節省修改的時間,還特意做一些標記,比如將重點圈出來,比如寫錯的字母刻意用不同的大小寫用于區分啦之類的。”
命案時,宴會中,燈光下,苦艾酒穿著華美的禮裙,窮極無聊時的隨口胡扯。
“說起來英文的書寫習慣就更不同了,我記得有人在速記的時候為了節省修改的時間,還特意做一些標記,比如將重點圈出來,比如寫錯的字母刻意用不同的大小寫用于區分啦之類的。”
琴酒的眸色轉暗。
少女清亮的嗓音似乎再次回蕩于她耳畔,帶著一點點的嬌俏,還有少許的抱怨。
“真的不能怪我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教授講得太快了我記錯的東西實在來不及改了,所以只能這么寫了。”白鳥綠子的聲音蔫蔫的,仿佛霜打的茄子。
那幾張清晰的、人為書寫、手工涂成的卡片。
兩個單詞ier,y,三個印刷的字母r,b,n,還有兩個手畫的i和s。
在他仔細辨認之后,發現的端倪。
奈奈弄錯了,其中一張并不是i,而是小寫的。
但是問題又來了,這些英文都是大寫,為什么會平白出現一個小寫的字母
如果大寫的那些字母象征exis,小寫的字母象征ree
那么留下來的字母,則是
ierayrbns
暫時忽略散亂的字母,兩個單詞則變為iery。
將s放在最前面,加入最后的小寫字母。
siery。
風格奢華的房間內,米色的燈光柔和的灑落,琴酒微微低頭,一時之間看不清情緒如何。
也看不到,他青碧色的綠眸中,熠熠生輝的光華。
但是問題又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剩下的字母代表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