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銀發青年暫時沒有折騰赤井的打算,他的手法并不專業畢竟他并非醫療人員,但相當干脆利落,能用一刀,絕不會用第二刀職業習慣使然。
刀子入肉的感覺很不好,赤井秀一的忍耐力能夠令他全程一聲不吭,然而生理反射下略顯緊繃的肌肉以及額角隱隱的汗珠,都顯示著他不算輕松的事實。
琴酒不發一言,只是暗自加快了動作。
三十秒后,入肉的子彈被挑出。
沾著血漬的金屬滾落與地面,它行徑的軌跡也留下了少許紅垢,赤井秀一吐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他抬眸看向對方。
太近了。
琴酒并未注意同伴的目光,他重新打開酒精棉,用它擦去匕首上的血跡。
近到赤井秀一能夠能清晰的看見琴酒微垂眼眸上細長濃密的睫毛,近到他可以看到對面淺色下唇上細微的唇紋。
他的目光自然滑落,落在銀發青年脖頸上的紅繩,明艷的正紅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顯眼。
紅繩的盡頭,銀發青年胸前垂掛著的,是一枚圓環樣式的翡翠掛件。
“里面還有一些酒精棉。”琴酒抬眸掃了一眼赤井秀一滲血的右肩,將手中的白色小瓶遞給赤井“處理一下吧。”
赤井秀一順手接過,墨綠的眸子在同伴胸前停滯三秒,聲音中有一點好奇“這是平安扣”
琴酒愣了下,低頭用余光掃了一眼自己的掛墜,他似乎陷入了一陣悠長的思緒,沉默數秒之后,才緩緩點頭。
頓了頓,像是為了可以轉移注意力“怎么了”
赤井正在用酒精棉擦去右肩滲出的血色,聞言看向琴酒,簡單的笑了一下“沒什么我只是有點好奇。”
他攤開左手,偏頭笑道“總感覺,你不像是個會帶掛飾的人。”
琴酒垂眸數秒,淡淡道“平安扣保平安。”
“你也信這個”赤井秀一反問道。
“不信。”琴酒懶懶回答“求個心安罷了。”
這話說這里,銀發青年彎腰拾起安靜躺在地上的那顆子彈,輕微的血漬染上了他白皙的指尖。
午后的陽光明媚,懶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身上仍是濕漉漉的,但并不感到寒冷。
因為陽光是溫暖的。
子彈落在掌心,在他攤開手掌的一瞬間,又乖巧的躺在他掌紋的中央,仿佛什么都沒有改變。
琴酒將那顆子彈遞給赤井秀一,眸色淡淡,聲音平靜,陽光落在他的瞳孔“留著吧。”
他似乎聽到過一種說法,將傷害過自己的東西留在身邊,就不會受同樣的傷。
巧了,赤井秀一也聽過。
于是后者將子彈接過,凝視著琴酒的眼瞳,輕輕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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