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金針放出淤血,再敷上老夫特制的散玉膏。三五天就能還你個能走能跳的大活人。”
“不要看皮上的一片青,被鐵簡砸到背上,傷勢已經深入內腑。放血有什么用”
“又沒有咳血,呼吸也不過促了一點,脈象穩得很,傷得哪門子內腑”
“江湖村醫也知道什么叫治病!”
“嘴上沒毛的黃口孺子也別出來讓人笑了。”
一個是在秦州成名已久的老大夫,一個是來自東京開封的醫官。他們的話,普通人也分不出誰對誰錯。王君萬的副手臉色蠟黃的,躺在床上看著只有一口氣,副指使的妻兒則只知在一旁哭,王君萬不耐煩了,一拳捶在墻上,怒道:“人都快死了,還爭個什么!”
“胡說什么!”仇一聞在秦鳳路上資格極老,許多老軍頭都承他的情。倚老賣老,也不怕王君萬這后生,“別看著現在這般模樣,不過是重一點的皮外傷,折了的兩根骨頭都已經對好了,拖半個月都沒事!”
“你才是胡扯!”雷簡再次跳出來反駁,“傷及內腑,不急加調理,最多四五天!”
王君萬給煩得不行,暴怒道:“那就兩樣都治!仇老你放血,雷大夫你用藥。一個內服,一個外用,也不會干擾。人治好那就一切無話,人治不好……你們給灑家等著!”
王君萬丟下狠話走了,仇一聞和雷簡便是一通忙活,一個開藥方,一個施針敷藥,雖然爭了半天,都指責對方是庸醫,但他們的治療卻頗有效驗。扎了針,喝了藥,騎兵指揮的副指揮使臉色便好了許多,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看,老夫說得沒錯吧放了血就好了。”
“那是喝了本官藥的緣故!”
仇一聞和雷簡在副指使妻兒千恩萬謝中出了屋,猶自爭論不休。一人突然在他們身后出聲,“兩位要爭個高下也容易,城南就是傷病營,你們將傷兵各治一半,看誰的救下的人多,高下不就分出來了”
ps:在北宋,有醫術可以做官,但光有醫術卻很難做官,何況韓岡也不懂醫術,只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猜猜看他是怎么力壓兩位名醫,在甘谷城里混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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