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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王韶父子依然忙碌。為了尋找更多的數據資料,為了讓自己的信箋更加有說服力,王韶甚至讓韓岡把存在架閣庫中,過去百年來所有關于古渭、渭源地區的公文、信箋和資料都搬到他的官廳中。
韓岡今次不好再隔岸觀火,跟著王厚和一群胥吏一起,抖著卷冊上厚厚的積灰,幫著王韶尋找過去在秦州曾經任職過的官員,所留下的對古渭寨的看法。
“玉昆,你今天面帶春色,是不是遇見好事了。”王厚一邊翻著公文,一邊隨口問著。
韓岡哪能說實話,也隨口回道:“是啊,早上過來時剛剛遇到一人,說是某位官人好久沒去了,她家的女兒怪是想念的,還請我與某位官人一起去。”
王厚聞言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看高坐在上的王韶,壓低了聲音,“玉昆,你怎么知道的”
韓岡瞥了王厚一眼,忍不住笑道:“是剛才某位官人跟我說的。”
王厚臉上頓時變得精彩起來,好半天,方恨恨的說道,“好你個韓玉昆,竟敢使詐!”
飽暖思淫.欲,人皆同此理。韓岡只是稍稍清閑了一陣,就忍不住收了嚴素心。王厚前段時間剛從京城回來的時候也清閑得很,他在秦州又不像他老子那樣有個小妾服侍,當然私下里要找地方抒發一下。
結束了一天的案牘生活,韓岡回到家中。進了后院,就看著嚴素心從井口提著桶水,往廚房去。平日里做得很輕松的事,但今天她卻是步履維艱。
韓岡走到她身邊,提過她手中水桶,柔聲問著:“還疼嗎”
“不疼了!”嚴素心連忙說了一句,伸手要把水桶搶回來。
韓岡一手攔著她,拎著水桶往廚房里走,笑道:“既然不疼了,那夜中就來我房里。”
嚴素心臉色突然有些發白了起來,不敢說不,卻也不敢說好,顯是昨夜的瘋狂把她嚇到了。
又調笑了兩句,韓岡一如往日的慣例,走進正堂去向父母問安。但房中的韓阿李卻是虎著臉,完全不見早間見到嚴素心跟在韓岡身后的喜色。她看著韓岡進來,就立刻叫起:“三哥,你舅舅被人打了!”
“舅舅被打了……”韓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鳳翔府的李信之父,自己的親舅舅,“是誰干的!”他厲聲問道。
“你馮家的幾個好表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