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后路怎么辦”高遵裕問道。如果木征決戰河州,抄截官軍后路是必然,關鍵就要看能不能守住交通線。
“那就要看景思立和二姚的了。”王韶轉向韓岡,微笑道,“還有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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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延慶抵達隴西的時候,就從王厚嘴里聽說景思立已經率部北上。準備在經過香子城、珂諾堡的支流匯入洮水的北面一點的地方筑堡了。
“令尊呢”蔡延慶急問道。
“家嚴正在準備攻打香子城,只是現在正在珂諾堡囤積兵糧,以備萬一。”王厚在蔡延慶面前,有一答一,他指著遠處一隊正準備西去的車隊,“這已是第三批了。”
“步步為營,也算是做得穩妥的。”蔡延慶還算滿意王韶的行動,指著身后的沈括,他和王厚互相介紹了,又道:“你與存中將事務交割明白,”
王厚點頭應諾,目光一轉,就落到了沈括身后的一輛碧油小車上。
蔡延慶看到了,代沈括說道:“處道,存中有女眷要安置,你且要安排好,不要驚擾到。”
“女眷”
沈括竟然帶著家眷隨行!王厚心如電轉,這是準備在熙河久任了
如果河州功成,照理來說王韶當要進京,不會在熙河久留,而自己肯定也要隨著一起走。下面的官員,別的不說,韓岡早幾年就準備考進士的,自然要鎖廳。單是三人一去,緣邊安撫司的主要官員,就少了近三分之一。他們空下的位置,肯定有人朝思暮想。沈括連家眷都帶來,也許他在熙河的位置已經確定了。
只不過這也有些說不過去。除了韓岡這等本地出身的官員,熙河路的文官武將,基本上都是孤身上任,最多在本地納個妾來服侍,不會將家眷帶來,不論是王韶、還是高遵裕都是如此——王厚更多的像是一個得力的助手。
想不通的王厚,直接問著沈括:“熙河戰事正急,又無風物可觀。為何不將令眷留在秦州,也可安全一些”
沈括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堪,吞吞吐吐道:“拙荊一向隨著在下。”
王厚哦了一聲,又問沈括:“敢問中允,令眷,還有令郎、令嬡可有什么要求,下官好吩咐下面的人去措辦”
沈括愣了一下,道:“只有拙荊,沈括今次并未將犬子攜來,都留在鄉中讀書。”
不帶兒子,卻帶渾家,這是什么規矩王厚弄不清沈括這么做是什么緣故,但看起來有些私人的因素。但他也無意細打聽,哈哈笑了兩聲,遣了得力人手去安排,就此揭過不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