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時候,還城西醫院的韓信讓人送信回來了,帶了的傷亡數據:死者十七人,輕重傷兩一十四人——這是城西醫院收治的人數
報信的家丁描述,城西醫院哭聲陣陣、哀嚎不絕的慘象,跟西北戰爭之后,療養院的情況也差不多
“你再去跟醫院里面說,全力救人,不要吝嗇醫藥”韓岡吩咐帶信回來的家丁,“人命關天的事,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那家丁回話道:“稟端明,金簇正骨兩科的醫師和醫生都已經到了醫院,三十人全都到齊了”
金簇、正骨兩科,也就是外科上,來自于軍的醫官們的技術,遠遠要比尋常給人看病的醫官強得多由他們來救治傷員,結果過會好一點
韓岡現的身份不方便去城西醫院,否則未免會有干擾開封府的嫌疑尤其是蹴鞠這項賽事本就出自于韓岡,其的一方球隊又是跟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為了避嫌,只能家里下命令這也是為了方便曰后使力,現若是牽扯進去,之后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至于賬單,這是齊云總社的責任不要向病人收,收賬的單子送到興化坊去”韓岡轉回來對何矩道,“你也別這里待了,也去興化坊想來這時候不會沒有人”
何矩立刻答諾應承正如韓岡所說,這時候的興化坊的齊云總社會所,聚集了絕大多數的會和球隊東主,正等著他帶著韓岡的吩咐回去呢
這個時候,能此事上說得上話的重臣,也就那么幾人韓岡雖然從來不干預齊云總社的事務,但到了危機關頭,還是得求到他的頭上料想韓岡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一番心血付之流水,甚至被人拿來當做攻擊自己的
何矩之前被遣去確認消息的時候,就已經與幾位能聯系上的會通過氣了,要量韓岡這邊得到一個應對的章程出來
得了韓岡的吩咐,何矩和來報信的家丁正要走,外面卻通報韓信回來了
心道莫不是醫院又出了什么大事,招了韓信進來,韓岡直接就問道:“韓信,你怎么回來了”
“端明,不好了”韓信可能是趕得很急,有些氣喘,臉色還泛著青,“這一回出事的里面有一個貴人”
韓岡臉色一變:“誰死了還是傷了”
“南順侯……”韓信干咽了一口唾沫嗎,“肋骨被踩斷了好幾根,醫院里傷重不治”
聽到所謂貴人的身份,韓岡神色立刻就放松下來,“南順侯只有他嗎”
韓信愣了一下,十七個死者里面就有一個開國侯,難道還不夠
“沒關系,沒關系”韓岡笑了起來,向外趕著人:“這一位死了反而好,去做正事,沒關系的”
韓信和何矩帶著滿頭的霧水離開了
韓岡將桌上的書稿收起來,神色間也放松了一點韓信沒有去過南疆,所以這件事上有些糊涂換作是跟著他一起去嶺南的幾人,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了
這幾年,交州一直都很安定,交趾人也被分封交州的左右江三十洞諸蠻死死壓制著經過幾年的墾殖,白糖、水稻,每年的產量都穩步提升不過諸多種植園的交趾奴工,已經死了有兩成還多
如今有不少海做過的賊人,受到巨利的驅動,已經開始從環南海的諸多國家手集奴工,為交州數以計的種植園提供勞動力,洗白了自己的身份其大的受害者,也就是離得近的占城和真臘,已經幾次派人來京哭訴,管有些朝臣認為要為藩國做主才對,只是天子對此不予理會,兩府之也沒有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
穩定并順利展的交州,使得朝廷并不需要一個活著的南順侯若是死于疾病,或許還有違命侯和鄧忠懿王的前例,會讓世人疑其死另有他因,與朝廷名聲有礙,不過若是死于意外倒是正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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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順侯死了”趙頊比韓岡還要早一點收到消息京城出了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瞞著他這個天子
趕來稟報的石得一還有些氣喘:“回官家,南順侯是亂被人擠倒,后被踩踏受了重傷,被送到西門醫院后傷重不治”
趙頊眼神閃動:“……確定是意外”
“應該是意外”石得一道:“都這么多年了,也沒聽說過有人對其謀圖不軌且亂民有數萬之多,就算有心謀害,事到臨頭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