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們瞞得住。”唐梓明嘖嘖兩聲,三分驚訝,三分贊嘆。
普通百姓失蹤三天,官府沒動靜還好說,包永年的身份可不一樣,別說失蹤三天,就是失蹤半天,都堂就該催促快班、行人司和軍巡院動起來了。動靜一大,那京師里面就別想瞞過消息靈通的記者。
“是不是被人抓走了你覺得會是誰”唐梓明指了指東面,那邊有開封府衙,有都堂。
“這邊抓人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抓。”丁兆蘭搖頭。
“可不一定。或許是那一位……”唐梓明無聲的作了呂字的口型。
“只要是衙門出手抓人,俺肯定能找到線索,一路探過去。”一件人人皆知的事實。
他有著充分到甚至有些過頭的自信,如果包永年只是被抓走,即使是秘密抓捕,他也能找到蛛絲馬跡,一路追蹤過去。可是他完全沒有發現線索。
“那就有可能是逃走了。”唐梓明交疊起雙手,“就像他的表侄兒一樣。”
“或許吧。”過之外,誰也沒有透露。
“如果他逃走的話,會不會去找文煌仕了”唐梓明說著自己的猜測,情緒明顯的為自己猜測激動起來,“他肯定是去找文煌仕了,文煌仕能逃走,肯定是得到了他的幫助。”
“有可能。”。事實到底如何,只有把人都抓住了相互對質才有可能弄清楚。”
“沒線索怎么抓”唐梓明笑,“要是能抓住包永年的尾巴,說不定就能一路找到文煌仕。”
丁兆蘭只是應了一聲。
唐梓明興致莫名高昂,他猜度著,“文煌仕能在京畿大搜中躲藏到現在,肯定有人遮掩,也許還不只是包永年,或許還有其他人。比如文家在京師的親友。”
丁兆蘭已經感到詭異了,唐梓明的性子尋常絕不是現在這樣,他總是禮貌中透著拘謹。
“你知道了”丁兆蘭盯著唐梓明臉上的神色變化,疑問變成了肯定,他驚訝的,“你知道了!”
“這個可是大新聞……如果能深挖下去的話。”唐梓明帶著濃濃的遺憾。
“這里面的水深得很,不知道有多少風險。”丁兆蘭警告唐梓明,“俺可不想給你收尸。”
“我做記者多少年了什么樣的場面沒經過”唐梓明自負的說著。
‘你要真見過就好了。’丁兆蘭想著。因為職業的關系,他平日里見到的各種各樣血腥的場面實在是太多。這些所謂的記者見過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只是這話他咽在肚子里沒說出來。
“說回到現在的案子。”丁兆蘭道,“包永年失蹤時候,俺們是當天中午得到消息的他的同學因為包永年早上曠了一節不該曠的課,覺得不對,所以立刻就報官了,等俺們去查的時候,發現就連桌上的早點都只啃了一口,而且是確定無疑由包永年自己去買的。”
“也就是說,他失蹤的時間點已經確定了”唐梓明仔細的聆聽,然后發問。
“的確是。但有一點讓人覺得奇怪。”丁兆蘭皺著眉頭道。
“哪一點”唐梓明立刻追問。
“包永年是在國子監中失蹤的。并非離開學校之后。”
唐梓明緊閉上眼,旋又睜開,眼瞳中仿佛有光芒在閃爍,“國子監的防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