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言兩語很難說得清啦。”摘掉身上粘著的幾片葉子,鶴丸國永盤腿坐下,將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起臉,顯然也感覺有些頭疼,“反正趁著沒人看見之前,得把他送回去才可以。”
如果被隔壁的土方組發現,尤其是和泉守兼定的大嗓門一吼,肯定全本丸的人都會知道,然后風言風語的胡亂猜測。到時候別說是審神者的安全,就連他們也自身難保。
他側過頭,只敢用余光去瞟對方,生怕被那雙眼睛看得心軟,還故意裝出一副極為冷酷的模樣,“穿好衣服,我現在就送你回天守閣。”
“誒,可是我還想呆在外面,不管是聊天或者做游戲都可以”絲毫沒有被他的態度影響,澪努力挪動到他們跟前,整張臉都像是在閃著光,非常向往的說著自己的憧憬“只要是跟朋友呆在一起,無論做什么都會非常開心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愿意跟我玩,所以說能稍稍再延長一會兒嗎一小會兒就可以了”
說到激動處,他恨不得雙手合十來拜托對方,但受卷住身體的浴衣限制,只能扭得跟一條麻花似的,費力地跟它搏斗。
兩振暗墮刀原本還在驚訝于他的那番說辭,等看了一分鐘滿屋子亂滾的“毛球”后,突然覺得這位審神者的心理年齡可能比外表看上去還要小上很多大概就是人類幼崽的那種程度。
一時之間,他們甚至沒有懷疑這只是種偽裝,而是下意識認定了他的無害,并且思考起時之政府的目的來
為什么會派出這樣的人來就任暗墮本丸的審神者一職明明正常的本丸更適合這位的性格才對吧。除非,那邊在籌劃一些并不想讓人知曉的事情
陷入沉思的兩個人并未發現,“毛球”四下滾動時,曾數次撞在墻壁上發出“咣咣”的聲音,等他終于靠著最后一次沖擊的力量從浴衣中掙脫出來時,又再次撞出了比之前還要響亮的“咣當”一聲。
在臨近夜晚的時刻,這樣的響動聽起來顯然太過招搖,隔壁立刻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樟子門就被敲響了。
“喂,你們沒出什么狀況吧聽起來不太對勁啊”向來行動派的和泉守兼定把門敲得整個兒都在搖晃,看樣子下一秒就想直接沖進來。
還好有堀川國廣在一旁穩定他的狀態,小聲勸阻了道“兼先生,也許是誰不小心摔倒了,你這么急只怕會更驚擾到里面的人吧。”
“可剛才我就聽著外面有什么奇怪的動靜”黑發打刀撓撓頭,明顯做不到像身旁人這樣冷靜到漠視的程度。聽鶴丸殿說過,這棟房子好像常年鬧鬼來著,萬一是奇怪的生物出沒怎么辦
而并不知道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鶴丸國永,現在正看著赤條條靠在墻壁上的“奇怪生物”發愁。剛剛才擔憂過的事情,轉眼之間就要應驗,總感覺發際線愁得都要跟著往后移了。
“鶴先生,你和他躲到柜子里去,這里由我來應付就可以。”看了眼兩個人的狀態,燭臺切當機立斷的把暖棕發色的少年往柜子里一丟,還不忘小聲叮囑著有些發懵的同伴,“一定要穩住他不要出聲啊,這可是攸關生死存亡的大事,就拜托給鶴先生了”
“這可真是”來不及掙扎就被推進了柜子里,暗墮刀看著對方閃著光的淺藍色眸子,后半句非常無力的冒了出來,“嚇到我了啊”
柜門被閉合之后,里面只透進一絲絲微弱的光。他干脆坐在柔軟的被褥上,費勁心思的想辦法哄人,“現在開始,我們玩一個游戲,在離開這個柜子以前,誰先發出聲音就算誰輸,怎么樣”
澪剛想出聲答應,但想到他說的話,又立馬用手捂住嘴,非常興奮地猛點頭,看得鶴丸總有種聽到尾巴來回甩動抽到柜子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