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暗自吐槽一番,他面色如常,跟隨著一同坐在矮桌旁。這次加上他,屋內足足有八個人,圍在一起坐難免會有點擠擠挨挨的感覺,不過倒正適合談話。
“這里是新的出陣名單,鶴丸先生、燭臺切先生、山姥切先生、藥研和我,以及小狐丸殿。”
將名單表放在桌面上展示,看著大家圍過來看的時候,心思細膩的脅差仿佛察覺到了某種異樣。
之前還沒覺得有什么,現在看來,被派出去的這些不正是跟審神者入職后有所接觸的人嗎而唯一的異端,則是三條家的小狐丸殿,還恰巧是隊長的職務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如果說是后者,那么時之政府又是如何對這邊的動態了如指掌的要說是審神者通風報信,他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大家都走的話,吃虧的正是他本人才對。
假設是竊聽設備一類的但大費周章去這樣做,又會是因為什么呢,況且審神者的安危對于那邊來說不是更重要嗎。
除非,他們并不在意這位審神者的死活,就如同對待暗墮刀的態度一樣。
腦子里極速轉過很多思緒,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也沒辦法現在與別人溝通,就謹慎的保持緘默。
“看來只能拜托你們了。”藥研看向沒有出陣任務的弟弟們,又再次不放心的叮囑著“記住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話,千萬不要亂跑,乖乖帶著審神者大人在房間里等我回來。”
“嗯嗯,知道啦,藥研哥放心交給我們吧”信濃藤四郎把小胸脯拍得啪啪作響,為表誠意,還主動上前挽住了審神者的胳膊,示意他會一直看好不放手。
而感覺到善意的澪露出喜滋滋的表情,讓人十分疑心他光顧著開心,根本就沒聽見被囑咐的內容是什么。
收到出陣指令的付喪神們紛紛起身準備,而堀川國廣還得負責去通知不知情的小狐丸,就暫時告了辭。
等所有人都換好出陣服,在院內嚴陣以待時,跟著來湊熱鬧的澪新奇的看了許久,還圍著他們來回轉圈,然后順利地收獲了幾次摸頭服務。
出陣好像很有趣啊,不過在來這里之前,時之政府那邊就跟他說過,在沒有通知的情況下,是不允許他跟著一同前往的。
面對這種硬性指令,他自然沒辦法反抗,只能湊過去偷偷跟每個人都戀戀不舍的撒了嬌。等他把生性羞澀的金發打刀蹭得滿臉通紅之后,這次任務的隊長才慢悠悠的出現。
那是一振看不清暗墮程度的太刀。因為本身就是血瞳,被染黑的部分也僅止于頭上的幾縷,夾雜在銀發間被梳理成漂亮的模樣,此刻正隨著他的走動而擺起,顯得十分優雅、具有一種寧靜祥和的吸引力。
單從氣質上來看,他比起正常本丸里的小狐丸還要更勝一籌,整個人都沉淀著一種歲月累積下的古典意味。如果放在外面走動,也絕不會讓人發現他其實已經暗墮的這個事實。
“哦呀,大家跟審神者的關系還真是好呢。”小狐丸用飽含笑意的聲音感嘆著,微微彎起的眼和頭頂隨風擺動、像是狐貍耳朵一樣支起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十分慵懶,仿佛是在太陽下曬得舒舒服服地大型貓科動物。
他走上前去,越過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戒備神情的同伴們,對正仰臉望著他的審神者伸出手去,“以后請多多指教咯,歡迎你去三條部屋玩,畢竟我們也很想跟審神者大人搞好關系呢。”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付喪神們立馬在心里敲起警鐘。不光是因為三條家主動示好,一看就是在籌劃著什么的樣子,更是因為對于單細胞的人類來說,搞好關系跟做朋友等于一個意思。
而一提到能做朋友一起玩,就會讓他開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