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發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那位審神者,的確有著將未來軌跡推向好的一面的力量。
于是在感動的情緒中,他聽到了完美審神者所發出的聲音
“事先聲明,我接下來所說的,并不是怪談或者”
就算只能聽到聲音,也完全可以腦補到審神者說話時表情,簡直是軟到有些過分當然,這樣很好,就是不能看到感覺很遺憾
主控刀努力克制著想要沖出去的心情,以近乎虔誠的表情,仔仔細細聽完審神者說的每個字。然后,他突然感覺有點后悔。
因為付喪神的存在就超脫常理,所以對于鬼神之說,他和大家一樣,都保持著敬畏之心,自然對這類故事的真實性不做懷疑。況且,像是審神者這種性格的孩子,是絕不可能撒謊的。
越是這么分析,他越是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直直沖向腦頂,激得渾身都跟著僵硬起來。
想跑不、不行,太丟人了,他的意志絕不能被輕易的打敗就算呆在這里,聽一晚上恐怖故事也
可萬一任由百物語這樣進行下去,再真的出現什么古怪之物,豈不是會威脅到審神者的安全不行,他必須要終止這項活動
抱著這種責任感,他撐著發麻的身子從空隙里一點點爬出,又攀著走廊外的幾級臺階向上,艱難萬分的爬到了敞開的樟子門外面前正好是粟田口的短刀們,由于是背對著他、外加沉浸于恐怖的氛圍內,所以并未察覺到什么。
在這一瞬,他倏爾透過燭光與年輕的人類四目相對,就算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看到對方淺藍色的眸子里正倒映著自己有些狼狽的身影。
與屋內所有人相比,尤其是與衣冠整齊、連暖棕色的長發都打理得十分利落的審神者相比,他簡直猶如惡鬼般可怖,不由自慚形穢起來。
之前的日子過得太過頹廢,他竟忘記整理好形象再過來無論怎么看,這個都絕非好的開端。
“那是什么有人在你身后嗎,藥研”
晃神間,他聽見審神者滿含疑惑的聲線響起,整個人便如遭雷劈,第一件事就是跑、跑得越遠越好
高機動性再一次發揮了優勢,他以迅猛無比的速度鉆入了不遠處的矮樹叢中,捂住嘴急促地喘著氣,腦中完全是一片混亂。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快想點辦法出來啊長谷部
本來身形高大的打刀,這會兒完全縮成了一團,在矮樹叢中好似一只受驚的貓,炸著渾身的毛發、露出慣有的超兇表情,眼神卻無措又驚慌,像是被人隨隨便便一戳就會直接跳起來飛到半空中。
而正是在這種非常時刻,之前被鶴丸藏在矮樹叢里的東西被用力的扯了幾下一張看起來像極了鬼物的白被單在他旁邊緩緩探出頭來。
“”
他被嚇得簌簌發抖,如果不是被樹枝勾住了衣物,這會兒早就順著旁邊的墻壁攀爬了上去。但是現在,他只能僵硬著跟拱成人形的被單“臉對臉”,看著它對自己露出空洞洞的內里來。
只、只、只是被被被被單而已,壓壓壓切就好
慌忙之中連本體都無法抽出,長谷部干脆用手掐住被單的“脖子”,然后將它向下一摁,想把它徹底埋入土中。誰知這時,他耳邊忽而又想起了矮樹叢被扒開的“嘩啦嘩啦”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