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那樣的承諾后,長谷部以為這會是一場舍生忘死的單人戰斗。雖然過程慘烈,但只要能與審神者獨自相處的話,也算是不枉此行,誰知
“你們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著一幫離開后又抱著被褥紛紛趕來的人,太陽穴旁不由爆起一條青筋,還一跳一跳的傳達著他的怒火。
可為首的鶴丸國永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理直氣壯的說道“放心放心,不會打擾你們講鬼故事的,我們都有自備耳塞哦。”
說罷,太刀還揚起手中五顏六色的耳塞,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但顯然,這樣只會讓長谷部的怒火持續上升,幾乎到了直接化作火舌從嘴里噴出來的程度。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咬緊牙關,拼命提醒自己還是個“戴罪之身”,才沒有直接用刀鞘把這些不懷好意的家伙們抽上天。
遺憾的是,對方非但沒有領情,反而抱著被褥、嘴里念叨著“讓一讓啊”之類的臺詞,故意把攔在門外的他擠到門框上,然后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天守閣。
“喂你這家伙真是唔唔唔”
長谷部剛從上一輪被褥壓臉的攻擊中回過神,還沒等怒吼完,就又遭受了新一輪的連續暴擊。魚貫而入的人群就仿佛將此當成了進門儀式,接二連三的把他按在門框上摩擦,直到最后一位走進去之后,他才得以脫身、暈頭轉向的趴在地上猛喘氣。
報復嗎還是嫉妒沒錯,這些家伙就是因為嫉妒才來破壞他與審神者大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他絕對不能認輸
爭寵之心遠比怒火更強大,他顧不上計較剛才發生的事情,“騰”地一下站起身,再一次發揮出極高的機動性、順著樓梯噌噌噌地跑上了二樓。
但眼前的一幕,令他覺得像是在做夢。
上一次來的時候,二樓的狀況充分詮釋了什么叫“臟亂差”,根本不是能住人的地方。再加上之前爆發的戰斗,一側的墻壁幾乎被砸透,使得它看起來更顯出一種搖搖欲墜的破舊感來,仿佛在下一秒就會徹底傾塌。
可現在整個兒屋子煥然一新,地面收拾得干干凈凈,原本潮濕無比的榻榻米被替換成柔軟整潔的被褥,漏風的樟子門糊上了新的紙面,就連墻壁都貼心的用被單暫時擋住,總算變得像是個能住人的地方。
這里是類似于庭室的存在,平常用來休閑賞風景或者午間小憩,極為寬敞透亮,足以容納十幾個人鋪下被褥。而本來作為臥室的地方,由于太過狹窄,就暫時被放置不用。
現在,十幾個人已經各自找好位置,以環繞的架勢將審神者睡覺的地方圍在正中央,還特意給長谷部在旁邊留好了空位。
而暖棕發色的少年這會兒正在跟一團鼓起來的被子說話,一只手不住的往里面掏,似乎想把什么給拽出來一樣。
“今天又要開始玩這個游戲了嗎不過在此之前,我答應過的事情還沒有做呢。”發現沒辦法把山姥切從里面挖出來之后,他干脆從被子的邊緣往里擠,努力先把頭探進去一點。
被子里面很黑,好在他提前調高了夜視功能,所以能清清楚楚看到對方不知所措的模樣說實話,金發打刀在面對他時,總會露出相似的表情,所以他就習慣性的理解為開心一類的情緒在作祟。畢竟,之前櫻吹雪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