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壓切長谷部外,幾乎所有的付喪神都對三日月的出現持警戒狀態,下意識把后背留給澪的床榻方向,正面朝向最美的五花太刀。
會變成這樣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三日月的想法,在他們看來無異于是把審神者往火坑里推什么推翻時之政府,什么解放所有的刀劍,憑一己之力怎么可能辦得到所以就算被說成胸無大志、膽小謹慎也無所謂,反正在本丸里安分守己的過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面前人是來拐帶小孩的刃販子,付喪神們的包圍圈就又往里緊了緊,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對方來個隔空取物。
看到他們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三日月意識到了什么,不由擺擺手,毫無緊張感的笑著道“哈哈哈,老爺爺我只是來送出陣通知書的,嘛,放輕松放輕松。”
“出陣”
作為昨日出陣一員的鶴丸摸摸下巴,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與上次的間隔時間未免太短了點吧,是什么特殊任務嗎”
“具體的不太清楚,不過這次是需要兩隊共同出陣,幾乎搬空了本丸內的全部人手呢。”五花太刀用輕飄飄的語氣提示著,然后意料之中的看到所有人的表情都跟著凝重起來。
山姥切離他最近,就起身去拿出陣人員名單回來宣布。除了暫時不能行動的一期一振外,被留下的只有加州清光和太郎太刀。
如果認真去解讀這種安排就會發現,一振是幾乎不諳世事的神刀,另一振則是遠離任何小團體的打刀,他們組合起來的意義就是不會對時之政府接下來的安排抱有任何不滿與反抗。換句話說,若在出陣期間,那邊派人過來接走審神者,這兩個人根本不會像別人一樣情緒激動。
“我要留下來。”山姥切暴露在空氣中的面龐帶著堅決,碧色的眸子轉向一旁的大太刀,沉聲道“這一次讓我跟你換一下好嗎并不是逃避出陣的任務,而是我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太郎太刀自然不會有異議,正要答應,卻被另一側的燭臺切搶先攔了下來,“雖然我也很想留下來,但是不行,不能這么做。”
“為什么”金發打刀不服氣的辯駁,臉色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漲紅,就連聲音都跟著拔高,“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審神者大人遇到危險,就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坐以待斃。”
雖然遠離了被單,努力變得更加沉穩可靠,但在關于審神者的事情上,他依舊不能保持足夠的冷靜。但也正是如此,才明晃晃地昭示著澪在他心中確實占有足夠多的分量。
其實在這方面,其余幾振擅長隱瞞心思的暗墮刀倒覺得很羨慕,就算他們同樣關心審神者,可因為要顧全大局、看起來總有點理智到冷血的感覺,很有可能會被那孩子疏遠。
堀川國廣嘆了口氣,還是冷靜的為山姥切分析著“如果留下來的話,真遇到大家所想的那種狀況,你打算怎么做反抗嗎,帶著審神者大人殺出重圍,然后過上流亡的生活這樣等于親手把他推向人類的對立面,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那難道就要這樣放手不管嗎”山姥切感覺自己的心沉了下去。他飛快的掃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澪,看著那樣軟弱無害的臉,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便忍不住攥起拳頭。
無論怎么選擇,只要他們仍活在時之政府的監管下,那么都要一直逆來順受。所以別說是被帶走問話或者是管教一番,哪怕就此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