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喪神們在幾個小時充滿焦慮的等待后,又于接下來的數秒內歷經了各種復雜的情緒,導致原本因為激動而忍不住要櫻吹雪的心思,瞬間就被活活憋了回去。
呃,回來之后光顧著消沉了,根本沒人想到要去做飯啊
堀川和燭臺切立刻很有自覺性的站出來扛下了廚當番,還捎帶了之前就惦記著要做砂鍋的歌仙。粟田口的短刀們雖然很想去幫忙,不過在看到審神者懷中的太刀時,根本顧不上其他事情,立馬眼巴巴的圍了上去。
“嗚哇,一期哥變得閃閃發亮了呢,就像是新的一樣”
信濃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刀鞘,一臉的興奮與新奇。旁邊的五虎退雖然沒像他一樣上手,不過睜得圓圓的眸子里也同樣閃爍著細碎的光,像是布滿霜花的玻璃被陽光打透,很快就沁出小小的水珠來。
藥研拍了拍弟弟們的腦袋,極力拿出穩重的兄長做派,只是聲線里還是有著壓制不住的顫意,“非常感謝您為我們做的一切,也非常感謝您還愿意回到這里。從今往后,藥研藤四郎將任由您隨意差遣,大將。”
最后兩個字說得擲地有聲,讓周圍本就暗搓搓圍觀的付喪神們找到了光明正大盯著看的借口,奇奇的抬起頭來噫,好像突然被搶先了一步
對于藥研來說,“大將”與“主殿”帶有相同的意義,當然要比“審神者大人”來得親密許多。而這樣稱呼對方,不僅表明了自己的決心,更是在無形之中制造了全新的羈絆。
短刀都是這么心機的嗎而且現在這種狀況,他們又不能跳出去說什么,否則就容易變成被驢踢的惡人。
“可、可惡,之前氣氛那么好的時候,我為什么沒有想起來做這種事”長谷部回憶起昨晚曾有過的機會,心絞痛到無法呼吸。
那時候他在做什么來著好像是在抱著審神者大人哭個沒完沒了算了,好像也不虧。但做不了第一也要做第二,他不能再輸給其他的人了
一旁的山姥切同樣面色復雜,感覺自己離真正意義上的蛻變還差得很遠。選藥研做近侍絕不是巧合,他果然還需要向對方多多學習,爭取有一天也能在適當的時候叫出口
想到那樣的場景,他忍不住面色微紅,不過卻強忍著升騰而起的害羞感、沒有將視線移開,而是繼續認真的看著對面的場景,努力學習經驗。
“不要這么稱呼我。”
意料之外的是,審神者面色嚴肅的推拒了這個稱呼,然后在藥研驀然怔愣的神情中,拉過他的手認認真真的糾正道“叫我澪就好啦,我們可是朋友呀。”
“但、但那樣太過”面對不按理出牌的審神者,短刀少年感覺頭腦空白了一瞬,根本不知該如何回應。
付喪神與審神者之間的關系,哪怕是正常狀況下,也該是主與從,哪里能越界。可如果他拒絕的話,對方一定會覺得超級難過吧
兩人四目相對了片刻,在澪瞪大眼的堅持下,最后還是藥研敗下陣來,只能垂下眼、用低沉成熟的聲線嘆息著“好吧,沒人在的時候可、可以”
“唔,你喜歡這樣的話倒是沒問題。”
思來想去,澪覺得應該尊重別人的愛好,就大度的放過了可憐的短刀。而后在五虎退和信濃期待的目光中,他將靈力注入到懷中的太刀,召喚出了早就待機許久的一期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