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槌高志是個不折不扣的犯罪者,同時也是個野心家。
就拿當前世界的力量本源德累斯頓石盤來說,為掌控這份力量,他先是殺害了王權適格者櫛名安娜的父母,然后以姑媽櫛名穗波的人身安全威脅并強迫她“接觸”石板,甚至運用各種折磨手段進行非人道實驗,以期達到占領青王之位的最終目標。
不過在成功之前,他的計劃被多方勢力徹底粉碎,一夕之間變成身份卑微的階下囚,逐漸便淡出了大眾的視線。
而澪所知道的,就是自那之后發生的事情了
不知用何種手段交涉或逃脫刑罰的御槌高志來到時之政府,以御臺為代號重新就職,因其仍持有恢復和再生的特殊能力以及醫師履歷,沒多久便升至高位,遂向上層決策者提出“人造審神者計劃”和組建實驗團隊的請求。
彼時,暗墮癥狀正以極為可怕的態勢蔓延,高層干部為處理辦法爭論不休,無法確定是否該忍著折損大量戰力的心痛、統一銷毀出現問題的刀劍付喪神。而當看到御臺提出的可以最大程度降低既得利益者損失的方案時,幾乎所有人都投了同意票。
一開始只是普通的機械改造,漸漸過渡為植入動物的神經、器官和利用人類胚胎克隆出的大腦,可由于臨床研究屢屢失敗,為取得突破性的成果,科研團隊不得不啟用御臺一力主張的人體試驗,最終在飽嘗失敗后成功打造了趨近于完美的“零號機”。
僅僅止步于此顯然還是不夠的,御臺的下一步計劃,便是以零號機反饋的各種數據作為參考,批量性的生產一代人造人,從而達到控制所有暗墮本丸來為己方效命的階段性目標。
至于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誰、是不是真心歸順于時之政府,則不是澪目前可以得知的情報了。在整合那個男人的全部經歷后,他只能做出一種可怕的猜想因為不能動用管轄范圍內的人類審神者作為試驗體,所以御臺一定會選擇去其它空間撿人,而最好的試煉場所便是當前的這個世界。
如果控制好穿越時空的節點,“拯救”瀕死的王或其氏族,再洗去記憶和人格,就可以獲得乖順聽話、比付喪神還好用的人造人了有零號機作為前車之鑒,相信御臺決計不會讓“人類化情緒”再出現在一代的身上。
他現在算是可以理解,為什么另外一個自己會被逼到走投無路、干脆回到原點一槍捅死薩默爾了面對那樣強大的戰力,根本不可能有獲勝的希望。
除非
“你還記得夢境里的我是什么樣子嗎”他突然跑到綠王的旁邊,按著輪椅的扶手努力向前湊,直到快親上去了才停下,睜大眼認認真真的發問“你看,就是眼睛的顏色有沒有什么不同”
周圍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才剛剛結盟的兩方明顯適應不了這種過于親密的畫風,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要上去拉開嗎可這談的又是正經事啊雖然看上去很有調勾戲搭良家青年的既視感
。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比水流倒是極為淡定,哪怕兩個人的呼吸已經曖昧地融為一體,也沒有感到害羞或者不自在,而是盯著對方的眼睛仔細回憶,慢吞吞地道“好像是不一樣,夢里看到的顏色應該是如血一般的鮮紅。”
“這樣嗎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