澪搖了搖看不見的小尾巴,委委屈屈的拉長了聲音。
“咄咄”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與他的聲音正好重疊,仿佛催命二重奏。
比水流頭疼萬分,在缺覺debuff下有點想殺人,轉而又考慮到石盤不在身邊,估計也沒辦法“充能”,就只能繼續保存體力、老老實實的任人擺布。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么回事,外援剛走就碰上來了人,審神者別無他法,便推著輪椅把比水流給塞進了最角落的地帶,還用午休專用的被子往上面一鋪,有些欲蓋彌彰的遮掩著。
想了想這樣也不太靠譜,他干脆噠噠噠跑去開了門,趁著來訪者沒有開口之前,果斷擠著對方向外面走,還不忘順手捎上門。
“怎么啦,一期”
澪為了不顯得太心虛,決定先發制人,抱著對方的手開始噓寒問暖“手怎么涼成這樣,我幫你暖暖吧”
正如少年所說,一期一振的確覺得自己涼得厲害。不光是手臂,連同整個人都如墜冰窟,恨不得抱緊面前的溫熱軀體永遠不放開。
但本能制止了那番過于越界的幻象,讓他不得不回歸現實,僅能靠丁點稀薄的熱度來感受對方的存在。他垂下眼,從喉嚨里擠出干澀的聲音來,“我聽到了。”
“是嗎。”出乎意料的是,審神者的動作僅僅停下一瞬,又很快繼續搓揉著他的手指,用平淡的聲音詢問“聽到多少”
“一部分。”太刀青年答得很快,又非常挫敗的苦笑起來,眸中流淌的蜜色仿佛也摻雜了些許苦味,變得不再那么澄澈。
“是我們太過無能了嗎一直以為,至少可以作為您堅實的后盾存在,等到擁有足夠的力量,便能夠不再顧及、展露出原本該有的鋒芒。結果,您已經等不及了嗎”
“沒必要太過為難自己呀,一期。”少年撒嬌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臂,用孩童般的天真與明媚來開導他“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就好啦,我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什么的。反正,我已經有解決的辦法啦,這不就足夠了嗎”
“不該是這樣的明明我們才應該去做那些”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苛責,向來矜貴的青年提高了音調,不顧一切的反握住對方的手,邁步向陽光明媚的室外走去,“去跟大家說出一切吧關于您的身份,您想做的事情,您隱瞞的所有都”
“一期。”
哪怕被有些粗暴的拽著向前走,審神者的態度依舊沒有變化,甚至因為過分溫柔而顯得有些軟弱可欺。
他叫住了太刀青年,努力抬高雙手、做出一副想要擁抱的姿勢,“我會說的,但是有點害怕,你能不能過來抱抱我”
他原本就很稚嫩的面容在一瞬間似乎變得更幼齡化,讓一期一振有種真的看到毛茸茸幼崽的錯覺,根本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剛才是不是太兇了,有些嚇到他了呢
俯下身的同時,太刀青年面露愧疚,為自己剛剛的失態道了歉,“很抱歉,審神者大人,我不該用那么強硬的態度來要求您。”
“沒關系,我知道一期是為我考慮才會變成那樣。”人造人善解人意的環住他的脖子,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審神者是那么溫柔的孩子呢有時候,不用太體貼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