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臉上滿是諷刺的笑了兩聲,“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兒媳婦克死公爹的事情,要說克夫我還信一點。”
“你胡說什么?看我,不叫人撕爛你的嘴!
秦嬤嬤,你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去喊人把她拖下去啊,再狠狠的叫人打她二十棍,聽見沒有?”
錢劉氏淬毒的雙眼瞪向葉清,又對秦嬤嬤怒吼道。
“是。”秦嬤嬤也知道自己不是葉清的對手,于是躬身退下,只是她還沒出去,小徐氏就帶了一位大夫跨步走過來,看到屋內的情況愣了愣。
那大夫走向錢老爺,先看了看錢老爺的眼睛,又伸出手把了脈。很快就對小徐氏搖了搖頭,沉聲道:“還請各位節哀,錢老爺已經去了。”
小徐氏怔了一下,很快露出哀痛的模樣,拿著絲娟手帕在眼角擦了擦,一副痛苦的樣子,只是那眼里哪有濕意。
她把錢劉氏從地上先扶了起來,又看了一眼錢君豪,低頭對錢劉氏說道:“娘,您要節哀,別太傷悲,公爹的一切身后事還有賴您處理。”
說著說著,她跟著哭泣了幾聲,想讓人感受她的悲切。
錢劉氏沒有理會小徐氏,只是瞪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秦嬤嬤,有些惱的罵道:“秦嬤嬤,你是傻了嗎?還不去……”
這個老貨果然不如玉嬤嬤中用,若不是自己派玉嬤嬤去辦別的事兒了,也不會用她。
秦嬤嬤趕緊低頭轉身朝外走去,卻猛地撞上了要進來的錢松泉,被他用力一推,就跌在門檻那。
她砰的一聲撞在門欄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腦門發黑。
錢松泉一雙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秦嬤嬤,扯了扯嘴角道:“走路都沒長眼睛的嗎,真是晦氣。阿彪,過來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
很快,一個壯碩的漢子就走向秦嬤嬤,將她拖了下去,剛緩過神的秦嬤嬤一聽見自己要被打,又暈了過去。
“家主,您來了!”錢君豪見錢松泉過來了,連忙上前恭敬的施禮。
“嗯。”錢松泉冷冷的頷首。
然后他走了幾步,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很快,錢松泉就正色道:“我一聽到九堂叔去了的消息,就趕緊過來了。
他老人家去世的事情,須得先上報官府,然后才可以辦喪。
不過,我過來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宣布,那就是關于他留下的遺言。”
錢君豪跟錢劉氏都是一驚,眉頭蹙起,以老爺在崇安的身份,他去世,確實需要先去官府報備,但遺言的事情是怎么來的?
錢君豪臉色稍沉,立即出聲質疑道:“我爹是我們親眼看著咽氣的,根本沒有留下遺言就去了,家主,您這遺言是從何說起?”
錢松泉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劉氏母子,淡淡的說道:“是你爹之前來信給我,交待的一些事,信箋我已經帶來了,我覺得可以作為遺言來處理。”
“這?”錢君豪臉色又變了變。
“不知道我家老爺,作了什么交待?”錢劉氏心里有些慌,比她兒子先開口急問道。
錢松泉先用目光掃視了一圈,揮了揮手道:“不相關的人等,先退下。”
很快,那名老大夫還有一干奴仆等都退出門外,房門也被關上了。
又靜默了片刻,錢松泉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錢家能有今天這份家業,是全賴這么多年錢家各分支的叔伯兄弟,還有各地的掌柜們的任勞任怨、齊心協力一起打拼出來的。”
“這些,我們自然都是清楚的,可這和我爹的遺言有什么關系?”錢君豪沉不住氣又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