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將嘴里牙簽吐了出來,聲音有種魔力,清晰重復說道“哦不,應該說是公子,你想知道剛才的公子在哪么”
中年人醞釀些許,可能是覺得還恩是最大的大事,點點頭。
徐江南攀著黃袍中年人,將他往先前客棧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在這一路上打聽到,這黃袍中年男子只有俗名余舍,并沒有法號也并沒有佛緣地,只是小山小廟里面走出來的和尚。
只不過徐江南依舊不覺得他同那飄渺的南北寺有所牽連,若是隨便一個無落址的便是南北寺的僧人,那南北寺得有多少徒子徒孫。
到了客棧,小二與店家看到黃袍中年人去而復返,知道這余舍并沒有銀錢,面有慍色。徐江南使了個眼色,錯身走過的時候往店家懷里給了些碎銀子,店家這才面色稍喜。
徐江南先是將魏老俠的酒葫蘆給余舍。
余舍聞了聞,咽了咽口水,搖搖頭,還是克制下來。
徐江南笑著說道“不要錢。”
余舍頭搖的更兇,心有余悸。
瀟灑公子哥好不容易擺脫那位認為比狗皮膏藥還要纏人的余舍。雖說穿著是男裝,但還是有喜歡逛街的天性。東西買的少,懶得拎,逛了一天,還參與了清月鎮萬人空巷的張燈結彩慶祝這些年陰郁在眾人心頭的劉縣令總算是被人搬走了,她心情大好。
她哼著小曲往客棧走去,明日騎馬一天,便到天臺山了,說不定就趕上自己離家幾載的哥哥了。
她得好好找他問問,離家出走這么有趣的事,為什么不帶上她。
只是等她剛走到客棧的街頭,看到系在客棧門口的驢子,心底頓時覺得有些不妙,硬著頭皮往客棧走去。
到了門口,卻見客棧大廳那位無良書生同那位黃袍中年人正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換盞,正想斂聲屏氣從旁邊溜上樓。
余舍覺得光線一暗,便抬頭一看,大著舌頭笑著說道“恩人,徐兄弟果然沒說錯,你真的回來了,要不要,要不要來,也來一杯。嗝。”說完還打了個蕩氣回腸的酒嗝。
瀟灑公子顰了顰眉,路過時瞪了徐江南一眼,她認定是這位書生作的祟,不是也是,回了自己房間,栓上門閥,卻聽到下面兩人觥籌交錯的聲音。
“徐公子真是高見,這都知道我恩人會回來這里”
“哪里哪里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