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顯然是瞧見了這幕,瞬間怒氣上頭,揚手就要拍馬追趕上去。
徐江南凝了凝眸子,想了想一伸手,抓住正要義薄云天,拔刀相助的秦月,朝她隱晦擺了擺頭,按捺住她的性子往茶館過去。
等路上行人漸少,秦月越想越忿怒,實在是忍不住,沖著徐江南寒臉質問道“那些路人沒看到就算了,你會沒看到”
徐江南也不生氣,平靜反問道“看見又如何就憑我們三人能救”
秦月俏臉生寒,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著徐江南,氣極冷聲道“好,好,好。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人,你不救,我自己去”說著就一提韁繩,駿馬通靈轉身,見著騎著毛驢追上來的余舍,一臉譏諷神色道“大和尚,你還想不想報恩”
余舍一臉迷茫,不解何意,看了一眼在自家恩公背后一臉笑意的徐江南,然后點了點頭。
秦月冷哼一聲,也不指名點姓說道“那就好,別再跟這冷漠無情的混蛋走在一起。跟著我去救那個剛開始的女子。”
“嗯,好的,恩公,等我先把剛才打聽到的跟公子說說就來。”余舍雖然還是滿頭霧水,但還是應承了下來,隨后又看向徐江南,大聲說道“公子,先前我朝周邊行人打聽了下,那馬車好像是后邊李安城龔氏車馬行的。”
徐江南笑著擺擺手,轉身瀟灑離去。
余舍呆在原地,正等著他的恩公發號施令。
秦月拍馬往前走了一程,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先前的馬車早已消失不見。路上的車轱轆印早就在路人的踩踏下被其他印跡蓋了過去。
秦月是越想越疑惑,轉身問道“剛才他讓你去打聽了那馬車”
余舍點點頭。“嗯,公子說那馬車有古怪,讓我打聽打聽。”
秦月思量陣陣,展顏一笑,調轉方向,又往回追去。
余舍也不去想這又是何意,眼見恩公回頭,他也忙不迭騎著毛驢回頭,滑稽的追趕上去。
徐江南不急不緩到了茶攤,掛著茶字的旌旗飄搖,旌旗下面有一方躺椅,店家不知所蹤。徐江南將馬系在一旁陰涼處,朝茶攤走了過去。他四下打量了一眼,并沒有什么發現。隨手一摸,桌凳上滿滿的全是黃塵,提開茶壺蓋,看見里面還有干癟的茶梗,一股清香味道撲面而來。
徐江南拍拍手掌,又用衣袖將板凳上的灰塵隨意掃掃,坐了上去,又從書箱拿出那本內容精彩萬分的書卷,扇風。
正是此時,一扛著鋤頭的老漢,像是忙完土地里的農事,正往回走,見著坐在茶攤林蔭處的徐江南,用黃褐的汗巾摸了把臉,朝著徐江南大喊道“公子,別等了,這家茶攤的店家走了。”說完,這實在的老漢似乎還怕徐江南聽不見,還側身朝著官道比劃了幾下遠去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