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抹發絲緩緩墜地。
徐江南并沒得勢貿然追上去,只是可惜自己這一劍,如果在快點便好了。
霍統領翻滾出去后,起身覺得臉龐有些灼熱,伸手抹了一把,又有些涼潤,放嘴邊舔了舔,啐了一口唾沫出去。他很多年都不知道流血是什么滋味了,自從他接到軍衙的密令,送了個廢物到這李安城,不僅要照顧好這廢物的安危,還說只要是不太過分的舉動,都聽他的。
早些年頭剛到李安城的時候,那些個門楣世家,一個個都不敢送拜帖,這廢物王爺倒是安分了幾天,隨后除夕元宵。身為皇家,自然要出席某些城內類似祭天的禮儀活動,出門之后,也不知道他從哪看上了個良家,才過幾日便偷偷摸摸找了幾個護院前去,最后逼的姑娘投了井。
只是事后那戶人家也沒報官,毫無動靜,他猜想著人家可能是知難而退,他也懶得出面,此事便不了了之。直到昨天奉命將那位正成婚的女子抓了過來,倒是沾了一聲百姓的血。
霍統領就像一門嗜血的兇獸一般,嘗到了血腥,戰意陡然上升,一手抓住自己的盔甲,再一扯,便將身上盔甲如同紙片般撕裂出來。隨手往徐江南的地方一扔,繼而掩殺過去。
徐江南一劍劈開盔甲,見得霍統領長刀后繼,氣勢渾厚。
徐江南往旁邊一閃,踩在廊道的廊欄上,一躍而起,才過頭,便接勢一劍由上而下刺了下去。
霍統領并不慌張,亦是一刀,叮的一聲,刀劍相抵。霍統領冷笑一聲,全身真氣外放,四周花草倒垂貼地,這便是境界的差距。
徐江南只覺一股黑色氣勁如刀刃襲來,衣衫碎裂,胸間像是被什么重物猛然一錘,面帶著陰謀得逞的笑意倒飛出去。
霍統領見徐江南倒飛出去的位置,面色一凝,知道自己上當了。
只見徐江南借勢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在原本持弩的侍衛當中,一劍橫挑,撂翻平王面前的侍衛。桃木劍橫亙在瑟瑟發抖的平王脖頸,徐江南一身血跡,卻一反剛才的冷漠,嬉笑道“在下欲用平王之身易良馬一匹,趕馬的以為,可易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