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了租來的院子,徐江南在院子梭巡一會,著實找不到什么要整理的東西,李先生給的秘籍書卷一直在身上,還有在天臺山臨摹下來的劍招,不過可惜了,背囊那幾本不堪入目的畫冊就算了,可惜了那個讓帶給魏老俠客的酒葫蘆,怎么都覺得是個遺憾。
不過想到了天臺山臨摹的劍招,徐江南便拿了出來,閑著沒事,擺在了石臺上,左看右看,看來看去,覺得有些規律,但又抓不到重點,像是游離的浮萍一般,差一根線牽連起來。
而李先生說的那些劍招什么對于他來說如今用處也不是很大,不過后面說的那些個地元,天元的亂七八糟,他也看不懂,就是知道是個好東西,抹了了胸,感覺到紙片的質地,有些安心。
喝了點秋露白,后勁有些大,這時候院子溜進來些秋風,也不覺得冷,尤其是體內真元溢動,骨骼交界處更是有些異癢,就跟皮膚新生之時一般,不難受,而是覺得舒暢,頭些日子傷筋動骨就不說了,如今感覺好了點之后,也不愿意平白消磨時光,這些不懂的就不懂,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將東西收拾好之后,練起了拳腳,從最開始魏老俠客哪里學到的,再到后來在桃花觀同呂清對招時候偷學的,徐江南自知記性不好,小時候在桃花觀偷看還是年幼的呂清練劍,畫太極,才是黃昏時分,自己便只記得個大概,具體的走向忘得一干二凈,有時候配上自己的招式銜接的十分別扭,最差的時候,連手上作劍的木枝都被自己甩了出去,小煙雨便在旁邊十里亭留下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
徐江南一邊練著,魏老俠客教的劍招還好,都是一招一招的殺人招數,不過呂清那些時日用的劍招步法,就有些奇怪,瞧著是破綻大開,但徐江南每次想著趁虛而入的時候又油滑的避開了,尤其是每次力道及點的時候,準備像魏老俠客說的傾瀉而下,都能被呂清險而及險運轉過去,像是踩著冰面,很是奇妙。
徐江南練這個步法的時候,很是蹩腳生硬。
不知疲倦的練了許久,依舊不得其門而入,抿著嘴,坐在石臺上。
不過最奇怪的就是那些個劍招他記不住,但只要是關乎陳煙雨的,徐江南記得分明,就像是剛才才發生過的一樣,就比如很小的時候說的稚嫩話語。
“小煙雨,等我以后劍法大成,誰要是欺負你了,你跟我徐江南說,看我不把他揍的稀巴爛。”意氣滔天,分毫不差。
{}無彈窗徐江南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萬眾矚目,一石激起了千層浪,而且不僅僅是金陵的千層浪,西夏北齊的那些個大佬雖然謹慎,暗地里的風聲路子可不少。他本還道是平王府的人想謀而后動之內的。不過此事過后又結識了那個姓周的怪人,像是故意結交,但又感受不到惡意的那種,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