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昂著頭回憶,嘖嘖說道“春紅院的頭牌姑娘,能不美么,聽說當初吶,摸個小手都得這么多銀子。”小二哥攤開一張粗糙的手在徐江南面前擺了擺,“后來蕭公子將她贖出來的時候,據說那花的錢能盤下好幾個店鋪了。”
徐江南又問道“那這朱公子呢又是怎么回事”
小二臉色不屑罵道“狗屁個公子,就一個讀了幾年破書的窮書生,能寫幾句詩詞,在青樓里面換點銀子過日子,當初還借姑娘家的錢說是要去京里去參加恩科,撈一份功名回來,走的時候還瘋里瘋氣滿城叫囂說要當狀元了,最后還不是灰頭土臉灰溜溜的跑回來了。真要說啊,還是我們這的納蘭才是真的才子。這朱雙四,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還書生呢。”
正巧這時候一頂轎子過來了,小二哥探出頭,看了一眼,鄙夷神色更甚,譏笑說道“得了,客官,這說什么來什么,下面那人吶,可就是才說的朱書生。”
徐江南雙手抱肩,像是在隔岸觀火,臉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s不好意思,今天的晚了點。國慶實在太忙。
{}無彈窗徐江南先行離開之后,身上有銀子,松弛有度的趕了幾天路,不著急,他想著就算是蕭隕他們如今動身,人馬眾多的,走的也小心,速度自然比不上徐江南的輕裝上陣,等蕭隕一群人到了弘碧城,估摸著也都塵埃落定了。
原本說是蕭隕的家務事,不摻和,喝了一夜酒之后,又決絕了起來,這種事,作為枕邊人,不談是不是受人教唆蠱惑還是自己意下所在,總歸是下手買兇要置人于死地了,擺明就是不念舊情,蕭隕的想法好聽點就是心善,難聽點就是傻,縱虎歸山,幾天前喝酒那會,蕭隕醉著的時候,徐江南當時就給秦破提了下,本來說著除了那個書生就好了,至于那個女子,就讓蕭隕來處置,想著翻不起什么白浪。
后來仔細一想,這事是不是善罷甘休并不是蕭隕說了算,防患于未然的事,徐江南曾經沒做過,但是聽先生說過不少斬草要除根的事跡。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徐江南,只是想著看一眼徐暄,說起來也是好笑,自己爹娘的長相別人都見過,唯獨他這個做兒子的沒有絲毫印象。不過這些說出來那些人也不會信,若是引頸等死還好說,坐鎮西夏中樞的那些人說不定會大發慈悲讓他去一下,若是說看一眼磕個頭就安心做個塵世人,滑天下之大稽,沒人會接這個賭注。
徐江南原本不認為自己是春風吹又生的草根,但是知道廟堂那群高官員外是這么想的,后面究竟會不會如他們所愿他自己都不確定,天曉得這對“有情人”在一不做二不休之后還會不會亡命一搏。
就這么啃著粗糙饅頭騎著比先前劣黃馬不知要舒適幾倍的膘肥高馬,又走了幾日,這才看到弘碧城的城門,上邊的弘碧二字是用大篆書寫,古樸滄桑,傳聞當初大秦失其鹿,西周坐擁天下九州之后,一名原大秦的士大夫隱居于此,誓死不吃西周的一粒米糧,一件衣布,餓死在弘碧城外,尸首被好友收殮,三年后,原本的墳墓孤冢上竟然長出了塊血紅碧玉,由此而來,而這位好友為了緬懷,將碧玉潤墨,用大秦特有的大篆寫了弘碧二字,也就是城門二字的由來。
徐江南望著城門失神了一小會,算是故地重游,小一會之后咬著饅頭入了城,氣定神閑。
入了城門,去了家個客棧,當初先生在對面的酒樓里說過書,還賺了些銀子,酒樓的掌柜投機取巧取了個聚賢居的名字,想必人來人往說不定有幾分名字的功勞,說起來,徐江南能記得這家酒樓,也有名字的功勞,不過更多的還是這家酒樓的掌柜是個好心人,姓錢,當年跟李閑秋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入了冬,那會他雖然十五六歲,穿的單薄,長的也是單薄,當時李先生過去,說明了來意,這姓錢的掌柜說話客氣,倒沒看著兩人寒酸樣子就讓小二拿著掃帚趕人,猶豫了一會反而是揮揮手招呼小二空了張桌子出來,還刻意擺了壺酒,說是潤喉暖身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