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雙四面色煞白,而那背后的女子聞言也是一陣驚顫說道“你是蕭隕的人”
徐江南依舊沒有看她一眼,無論她出于什么原因,有沒有苦衷,只要做了那等事,徐江南對她連半分表情都欠奉。
朱雙四將她護在身后,怔怔的看著徐江南,事到臨頭,也是不慌問道“我們有仇”
徐江南搖搖頭。
朱雙四咬著唇,又是輕聲一問說道“那是蕭隕讓你來取我們性命”然后想起之前徐江南的作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聲音打著顫,“大俠,你不是要銀子么,這些銀子我都給你,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行嗎”
徐江南也不想著說讓他們當個枉死鬼,搖頭回應“不是,蕭大哥反而是想放過你們。”頓了一會接著說道“是小人狗拿耗子,但是我認為人做了事,總不能當個屁放了就撇開了關系,尤其是褲襠里還掛著兩個蛋的人,要承擔后果不是至于銀子,可輪不到你來做主。”
朱雙四還沒說話,背后的女子卻是開了腔,怒聲罵道“你也知道這是我們蕭家的事,你憑什么來管就憑你會一點武功天下間那么多有情人,為什么要來拆散我們兩個,還有那個蕭隕,也不是個東西,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一個,明知道我喜歡的不是他,又非要將我強娶進門。”話沒說完,朱雙四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唇,生怕她惹怒了面前的男子。
之前趕馬的車夫,早在徐江南說的第一句話的時候,便驚嚇著慌不擇路跑的無影無蹤。
徐江南面色不變,不過倒是高看了那女子一眼說道“這是你們的恩怨糾葛,跟我說沒有用,我也不想聽,至于你說的蕭隕是什么樣的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東西,同你們買兇殺人并沒什么聯系,二者一碼歸一碼。”說完又是睨了她一樣,將她的言論徑直戳破說道“再者說,據我所知,朱公子歸西蜀道應該有個三年兩載了,當真是藕斷絲連就早該遠走他鄉了,就算是等到現在,要走隨時也能走,說到底,不就是圖上了蕭府的家財萬貫”
躲在朱雙四后面的女子啞口無言,兩人十多年前的相愛是真,蕭隕橫刀奪愛也是真,但同樣,他們貪財買兇殺人,想著張冠李戴也是真。朱雙四懊悔垂下頭,也不全怪他,他名字雙四的由來其實是雙親生他之時,父母之和為四十四,算是長子,可惜年幼的時候雙親一一故去,過了太多窮苦日子,才有那番鋌而走險的沖動,如今認命之后,朝著背后女子凄婉一笑,“都怪我,當初就該聽你的,早些走了為好。就算窮點苦點,也比如今提心吊膽好的多。”
說完之后,朱雙四將先前散落在地又拾到懷里的銀子掏了出來,扔在地上,一副坦然的樣子,笑著說道“大俠,這一切都說朱某財迷心竅所為,還望大俠心善,放過秀娘,畢竟她也是受朱某逼迫。”
從良后閨名秀娘的女子也不說話,眼神直勾勾看著朱雙四,視徐江南于無物,一雙皓白柔荑悄然握著朱雙四的手。
徐江南見狀卻是沉默不言,他到希望這朱雙四是真的無情無義之人,這樣下手沒有桎梏,如今見狀,雖然貪財,但兩人之間的郎情妾意卻是貨真價實,反而是為難起來。
沉默良久之后,原本漆黑的夜色也是逐漸消散,遠處天際泛起魚肚白,著裝青綠樸素的秀娘也是借機見到徐江南進退兩難的神色,也是玲瓏心思,二話不說,盈盈跪拜了下去,將手上裝著金銀玉石的包袱丟到徐江南跟前,哀求說道“小女子只求大俠放過我們一馬,我們二人保證以后都不在回來,更不會妄動其他念想。”
朱雙四心有靈犀,跟著也是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