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卻一副看著傻瓜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像這種人,要不是那點可以嚇唬到人的背景,墳頭草估計都一丈高了。只不過這人既然報了門戶,他也不想動手,一番教訓就夠了,畢竟自己也要去衛城,韓家的老窩所在,無緣無語招惹到這樣的龐然大物也不明智。
想到此處,手腕一轉,帶著火的枯木從面門落到胸前,猛然用力,拍在韓塵胸口上,頓時火星四濺,韓塵也是一聲悶哼,捂著胸倒退數步,也就是這會,原本閉目像是不聞人間事的凌月影不知道何時到了韓塵身旁,一手闡開韓塵身上的力道,也不管韓塵是什么臉色,朝著徐江南聲音蒼老的說道“小后生,你這番可是有些得寸進尺了啊。”韓塵無論做的過分不過分,總歸是韓家血脈世親,這個場子,說到底,他還是得幫著找回來。
徐江南像是被凌月影的話語給逗樂了,將吃的差不多的野兔骨架隨手一扔,拍了拍手掌,隨意在身上一抹,樂呵一笑說道“老前輩,小子哪里得寸進尺了就因為不做這強買強賣的買賣還是之前沒有因為這位大爺的無禮來替他賠禮道歉或者說剛才就該讓他扇上那么一巴掌”說完也是不動聲色撿起那幾枚散落在地的銅板,吹了一下,嗡聲一陣,皮笑肉不笑的將銅板順手扔到韓塵的腳下。“大老爺,可撿好了,這么多的銅板,等會再掉了,黑燈瞎火的小子就算有心也找不到了。”
韓塵被徐江南噎的二佛升天,只是他不善言辭,只是恨恨罵道“小畜生,你”只不過這會他也不著急了,既然身旁這個老者愿意出手,他也愿意樂見其成,重重哼了一聲,畢竟他不認為這個囂張的小子能對的上自家這位有些聲望的老者,等到胸口的疼痛感漸弱之后,也是獰笑起來,思考起等會該用什么手段來折磨這個小子。
魏陽這會躲在石像后面,不敢出聲,用手慢慢探到自己的包袱那里,不動聲響的抓了過來,緊接著低著身子,閉上眼,往后漸漸退了出去,他這會是真的有些后悔啊,之前同這背劍的徐江南交談的時候,他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氣,這會為什么就硬要為個不值錢的面子得罪這二人,就算真的有點手段,人家的背后可是個偌大的韓家,光口水都能淹死人的世家大族,捏死你那不跟捏死個螞蟻一樣,就算要費點氣力,至少捏死自己就跟捏死個螞蟻一樣。
魏陽靠著墻,慢慢往外面挪去,剛到門口,韓塵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小子這會想到要跑了”
聽到韓塵的聲音之后,魏陽一顫,手上的包袱便掉了下去,連忙拱手憨笑說道“韓大爺,小人先前有眼不識泰山,多多得罪,多多得罪。”只不過這笑怎么看都跟哭喪沒區別,不過說完之后,魏陽倒是沒敢再動了。
凌月影對于魏陽那邊的情景并沒有在意,而是冷眼看著徐江南,輕哼一聲說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后生,老夫活了幾十年,像你這樣沒教養的沒見過一千也有八百了,可惜,沒一個長久的,老夫也就發發善心,替你爹娘教教你。”話音未落,五指如鉤,帶著陰風襲擊過來。
徐江南面色也是陰沉下來,徐暄跟唐瑾兒功過再是如何,也輪不到別人來說,這是他心底近乎逆鱗般的存在,只是他也不敢托大,手上隱隱還泛著紅光的枯木甩了出去,接著原本盤腿坐在地上的身子往前一倒,小小一個翻身,半蹲起來。
凌月影見到肆虐上來的木頭,也是不閃,一爪抓住上面泛著白色余燼的前沿,就像是沒受影響一般,猛然用力,枯木頓時四裂,紅光四濺,而凌月影更是身形也只是微微一滯,緊接著冷笑著威勢如初,一爪抓下,指甲長的滲人。
底細不明,徐江南不敢硬拼,身形往后一轉,連同布條一起將劍匣取下,毫不猶豫直擊這老者掌心,從盤腿端坐到一擊出手動作流暢如同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二者相交,原本包裹著劍匣的麻布瞬間黑煙升起,化為灰燼,徐江南手腕一抖,劍匣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