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人多,徐江南也不是一副五大三粗的蠻橫樣子,同他們所想的嗜血人士不一樣,又加上如今方云一面倒的局面,倒不至于慌不擇路的逃跑,各自對望,又是鎮靜下來,畢竟這番生死對拼可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回去后添油加醋那么一說,指不定能騙好多頓酒喝。
而正是同時,有一人在馬車內溫酒,穿著打扮不同常人,舉止更加不似常人,斜著身子躺在馬車內,醉眼迷蒙,一手端著酒杯,晃晃悠悠,然后一飲而盡。
正是這時,有一個耳邊別著銀耳環的男子跨上馬車,敲了敲車欄,說道“先生,那兩人已經交上手了。”
車內斜躺的人便是李顯彰,聞言之后,嗤笑一聲,瞇著眼哦了一句問道“說說看,孰強孰弱”
更一萬依舊那副臉色,聲音沒有絲毫感情說道“先生,你看中的那人怕是打不過。”
李顯彰像是預料到了這番情景,搖搖晃晃爬起身子,給自己添了杯酒之后,又是癱軟下去,端著酒的手肘拄在車板上,酒水頓時灑出一些,潛入衣襟或者遁入馬車的縫隙中消失不見,李顯彰聞了聞酒,另一只手指了指更一萬,笑了笑,像是反問自己一般,又或者說是沒有理解更一萬的話語一樣說道“是嗎”
更一萬默不作聲,沒有再說第二遍,對于李顯彰,他知道自己的職責,就是聽著就好。
李顯彰也沒等多久,回過神來,指了指更一萬,搖搖頭笑道“你呀你,還記得上次在非魚池我說了什么嗎”
更一萬點了點頭。
李顯彰沒等他說話,自言自語說道“有時候殺人未必是殺人,不殺人又未必不是殺人,輸了未必是輸,勝了也未必是勝啊,天下正邪兩分,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誰說得清”又是仰頭一飲,飲完之后,似乎覺得不過癮,又是爬起身子,徑直將酒壺端起,低下頭,下了馬車,也不看更一萬一眼,晃晃悠悠往外面走去。“去吧,送他一箭就好,就算某償還給他的一酒之恩。”
說完之后,李顯彰看了眼手上的酒杯,怔了一小會后灑然一笑,將酒杯往后一拋,溫酒向長空,暢飲不止。
“好酒啊。”
{}無彈窗魏陽很是疑惑,雖然同徐江南相處的時間才一天不到,但是也沒見到他如此鄭重的樣子,就連碰見韓家那位身法鬼魅的老者,也是談笑自如,如今這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罕見,不過他也是咬咬牙,同之前義憤填膺說那些讀書人的神情判若兩人,不動聲色的悄悄往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