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后面騎馬領隊的衛澈,雖然氣質有些變化,但也很多明眼人一眼看出這個就是流亡在外幾年的衛家公子,還沒來得及四處傳揚,只見衛家的公子騎馬緩緩上前,走到程雨蝶身前,衛澈也是怔怔看著這個等了他好些年的倔強女子,也沒下馬,臉上表情平常,不見喜怒。
衛月則是同仇敵愾一般站在程雨蝶側面,拉著程雨蝶的手昂著脖子看著衛澈,半刻鐘之前還是同衛澈一個陣營,一個瞬間便投敵賣國,轉變的毫無痕跡,理所當然,這個程姐姐對衛澈言聽計從,她可不會,一副要你好看的囂張樣子。
程雨蝶則抿著紅唇,也是微微抬頭,似是有些卑微,眼瞼微微顫抖,眼前不動聲色的男子幾乎充盈在她十多年來所有的記憶里,而自從懂事起,便被自家爹爹安插著你終會是衛家人的意象,他就是你以后的夫君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縈繞了十多年,再者衛家老祖宗也常常像對孫媳婦一般對她,而她并不討厭他,相反某次看到他在自家水閣同自家爹爹談笑風聲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她就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夫君,而自己像是跟他成親了多年,再后來聽到衛家老祖宗打趣她什么時候出閣到衛家的時候,她也只是低眉順眼的偷看衛澈。
就連后來知道他的心意,在楚館里歇了一宿,喊了十多號在她眼里不知禮義廉恥的女子陪了一夜,她著實一瞬間慌了心神,所謂的識大體其實只是她的不知所措而已,后來衛澈離家,雖然真正的原因不曉,沒人也敢在她面前提這些事,只是下人怎么管得住嘴皮子,背地里也是議論紛紛,她明面上云淡風輕,做足了雍容姿態,卻不知道私下紅了多少次眼,她爹當時聽到這事也是勃然大怒,紅著脖子便要出門,也是被她拉著,紅著眼流著淚在門口說了一句不委屈,這才嘆了一句傻閨女,不過之后衛家的門她爹卻從未再進過。
衛家伯伯來了數次也都是她開門揖客,滴水不漏,每過個一旬,也會準時上門拜訪衛家老祖宗,那些下人的譏諷眼神,她視若無睹,心里卻是著實百般滋味。
今日,這個不知夢里念叨了幾千幾萬次的人歸來了,她也只是紅了下眼,就像是秋風太盛的原因一般,盈盈一拜,低眉順眼聲音卑微說道“衛家哥哥。”
衛月看著衛澈那副臭屁樣子,就跟那個徐江南一模一樣的臭屁樣子,瞬間就來氣了,就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時候。
衛澈微微側身,伸出一只手,也不看衛月,徑直朝著盈盈一拜的女子,聲音平和微笑說道“把手給我。”
碼字彰顯自己的悲憤之情。
{}無彈窗也不知道是不是衛月的烏鴉嘴生效了,總而言之,話音才落,衛澈便依稀看到了城門口的淡紅衣衫,他其實也知道這事肯定瞞不過程家,而且自己的老祖宗也不會瞞這個女子,只要她有點心,往衛家走走,自己的歸期怕早就知曉了,不過他雖然知道是這事必不可免的要發生,還是惡狠狠的瞪了衛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