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城門衛,瞧見這場景,連個上前阻攔的動作都沒有,反而恭恭敬敬就同之前程雨蝶一樣,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往旁邊靠了靠,將之前從百姓竹籃里摸的幾個雞蛋遮掩住,衛城這個老祖宗回來了,這事被這個小祖宗看見那不得又是一頓扒皮抽筋
好在衛月的心思并沒在這上面,揚鞭縱馬追上去,衛月只是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短板,并不說明她不懂衛澈這番表態是什么意思。程雨蝶等了數年后好不容易得償所愿,衛月高興歸高興,但也是擺明了要當那個沒有眼力勁的人,甩韁跟上并駕齊驅也就算了,還故意調笑說道“程家姐姐這些年第一次騎馬吧,這么怕咯咯咯”笑聲靈泛。
程雨蝶哪里招架得住這番打趣,卻又無法反駁,嚶嚀一聲,面色如血一般殷紅,衛澈倒是沒有摻和進來,兩不相幫,雙手從背后懷著程雨蝶,駕著馬怔神往衛家府邸過去,他覺得有些奇怪,怎么說程雨蝶都知曉了自己今日會到衛城,不可能老祖宗不知道,但為什么沒看到衛家人來,即便他不想弄得大張旗鼓滿城皆知的地步,來個管家也是要意思意思一下的吧。
好在衛月并沒有得寸進尺,準確的是衛月被一個人給喊住了,就在衛月變本加厲將要說話的時候。
在知情小二難以置信的眼光中,風雨無阻等了一個多月的余舍先是眼神一亮,接著就旁若無人往騎著馬的衛月走了過去,小二哥攔之不及,可惜接下來發生的事反而讓他有些目瞪口呆,望了望同樣呆滯的知情掌柜,也覺得有些無厘頭,以前只聽說過投靠人的都是靠一些父輩的香火情,沒見過余舍這種投靠人的借口,還眼睜睜看著傍上衛家這棵大樹。
只見余舍伸開雙手攔住前行的兩騎,有些激動的喊道“恩公。”
衛澈回過神,還以為是喊自己,他滿是疑惑的看著這個一臉臟污的人士,并沒有絲毫印象,再者說這趟江湖游歷,似乎也沒救過什么人。便想著隨便找個借口打發走了,話還沒出口,衛月一臉驚喜的喊道“余舍”繼而又是東張西望疑惑說道“你怎么這番打扮徐江南呢”
余舍著實嘴拙,他以為衛月在問徐公子如今在哪,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搖搖頭。
衛月心里莫名一沉,寒聲問道“他出什么事了”
余舍看到衛月的表情還以為自己惹了什么禍事,更加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衛月見狀作勢就要下馬問個清楚的時候,被衛澈拉住身子,給了個回府上再說的眼色,其實他也很想知道徐江南的下落,不過他也知道這事在大街上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再者人也多了起來,這才開了腔同衛月說道“月兒,回去再說,這里不方便。”
衛月環顧了下四周,沒有拒絕,嬌蠻性子起來,將一肚子怨氣朝著看戲的路人罵道“看什么看吃飽了撐著都給本小姐讓開”
這一言令下,比程府鈴鑼開道都要有用,原本過來只聞衛家大小姐的名頭沒見其人的這下也算開了眼界,各自擺擺頭,各司其事去了。一行眾人歸了衛府,一點都沒有衛家公子歸來的氣象,跟尋常一樣,也正是這樣,而顯得有些反常,等入了府。
衛澈先是下馬,接著將程雨蝶抱下馬,這才朝著衛月說道“月兒,你將這位大師安置妥了,先跟雨蝶去見爹,我去見見老祖宗,晚點我來找你一起去看看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