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蝶驚呼一聲,覺得天旋地轉,再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馬上,迎面的便是衛澈身上那份風塵氣息,她有些臉紅,沒說話,也沒說要下去,紅著臉低著頭,也沒敢讓路人看到她的神色。
衛澈悄悄給衛月甩了一個懂事的眼神,然后一拉韁繩,就這么抱著伊人入了城門。
成了一干看客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是說衛家公子不同意這門親事這算什么本想著看一場哀怨小戲,沒想到看到這么一場花好月圓,皆是唉聲嘆息,扼腕悲憤,嫉妒艷羨,百味雜陳。
這么一番在眾人眼里天作之合的眷侶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了城,程雨蝶羞難自抑,她知道這番已經于理不合,但她實在不愿意下去,反而雙手微微用力,懷著衛澈的腰,任由衛澈帶著她招搖過市。
衛月見到衛澈進了城,笑著看了一眼跟過來的程府女婢,已經一臉呆滯捂著嘴的花癡模樣,衛月調笑的聳了一下她,打趣道“小蘭,你家小姐都走了,你還在這發什么呆”
名小蘭的丫鬟回過神來,小姐沒了念叨了幾句,猛然回過神來,朝著衛月頓腳急忙說道“衛小姐,怎么辦怎么辦小姐不見了。”
衛月學著徐江南以前做的一個動作,攤開手聳聳肩,在她有個小雀斑的鼻尖輕輕一點,嬌聲說道“別犯花癡了,醒醒,被我哥帶走了不是一直是你想的嗎呆會回去記得同程伯父說,就說今日你家小姐不回去了,誒,聽到沒”說完之后,也不顧這個小蘭,拉過自己的馬,縱馬長奔進城,聲勢一點也不比衛澈的小。
那些個城門衛,瞧見這場景,連個上前阻攔的動作都沒有,反而恭恭敬敬就同之前程雨蝶一樣,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往旁邊靠了靠,將之前從百姓竹籃里摸的幾個雞蛋遮掩住,衛城這個老祖宗回來了,這事被這個小祖宗看見那不得又是一頓扒皮抽筋
好在衛月的心思并沒在這上面,揚鞭縱馬追上去,衛月只是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短板,并不說明她不懂衛澈這番表態是什么意思。程雨蝶等了數年后好不容易得償所愿,衛月高興歸高興,但也是擺明了要當那個沒有眼力勁的人,甩韁跟上并駕齊驅也就算了,還故意調笑說道“程家姐姐這些年第一次騎馬吧,這么怕咯咯咯”笑聲靈泛。
程雨蝶哪里招架得住這番打趣,卻又無法反駁,嚶嚀一聲,面色如血一般殷紅,衛澈倒是沒有摻和進來,兩不相幫,雙手從背后懷著程雨蝶,駕著馬怔神往衛家府邸過去,他覺得有些奇怪,怎么說程雨蝶都知曉了自己今日會到衛城,不可能老祖宗不知道,但為什么沒看到衛家人來,即便他不想弄得大張旗鼓滿城皆知的地步,來個管家也是要意思意思一下的吧。
好在衛月并沒有得寸進尺,準確的是衛月被一個人給喊住了,就在衛月變本加厲將要說話的時候。
在知情小二難以置信的眼光中,風雨無阻等了一個多月的余舍先是眼神一亮,接著就旁若無人往騎著馬的衛月走了過去,小二哥攔之不及,可惜接下來發生的事反而讓他有些目瞪口呆,望了望同樣呆滯的知情掌柜,也覺得有些無厘頭,以前只聽說過投靠人的都是靠一些父輩的香火情,沒見過余舍這種投靠人的借口,還眼睜睜看著傍上衛家這棵大樹。
只見余舍伸開雙手攔住前行的兩騎,有些激動的喊道“恩公。”
衛澈回過神,還以為是喊自己,他滿是疑惑的看著這個一臉臟污的人士,并沒有絲毫印象,再者說這趟江湖游歷,似乎也沒救過什么人。便想著隨便找個借口打發走了,話還沒出口,衛月一臉驚喜的喊道“余舍”繼而又是東張西望疑惑說道“你怎么這番打扮徐江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