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回過頭,朝著程雨蝶神秘一笑問道“程姐姐,你說這個人是好是壞反正我是猜不透,所以才好奇,不過我哥倒是說對了一句話,就是他這個人,很狡詐,而且似乎懂的也很多。”
程雨蝶也是默不作聲,看著風鈴上的熒光在衛月臉上閃爍,神采飛揚,程雨蝶笑著搖搖頭,這事她聽聽就好了,就算她對那個叫徐江南的人也是生了點興趣和好奇,適可而止,真的是個拿捏得當的女子。
衛月又是低頭看了一會,實在找不到一個可以一針見血說服自己的理由,也就放棄了,拉著程雨蝶進了屋,本想著讓程雨蝶幫自己過了自家父親這關,沒想到他竟然出門了,據說去參加什么文人經宴,還有幾天才回來。
秋意蕭瑟,池面如鏡,漂浮在水面上的牡丹不知道什么時候同池中月印到了一起,掛在一旁的風鈴卻只是散著光,沒有作響。
綠水無憂,卻突然皺面。
當夜衛府沒有秋風。
{}無彈窗魏青山沒想到在這歇腳會聽到徐江南的事跡,聽那漢子唾沫四濺的一說,說得倒是繪聲繪色,其他人也都聽得心神搖曳,不過這場面對于經過各種風浪的魏青山來說,還是有些小,從而也就少了很多驚心動魄,不過聽到徐江南不慌不忙斬黃龍之后,是不是干凈利落真假不論,那份姿態是魏老俠很欣賞的,尤其是聽到最后徐江南贏了之后,當師父的魏青山與有榮焉,臉上紅光滿面,只是可惜臉龐太多臟污灰塵,很好的掩蓋了下去。
說話的聲音難免大了起來,原本三魂出竅一般沉迷之前場景不能自拔的人被魏老俠一聲上酒給打斷,皆是皺著眉頭瞪了一下這個背劍老頭子,一人更是怒氣沖沖拍案就要上來揍這個寒酸不說,還不解風情的老頭,只不過被同桌的按捺住了,晦氣的低聲罵咧幾句。
小二很快將酒端了上來,還沒來得及吆喝,也就是這會,一陣陰涼的微風蕩過,眾人都眨了一下眼睛,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魏青山從手上銀袋拿出兩錠銀子,一大一小,將小的給了小二,又接過他手上的酒,將大的銀子放進懷里。
在小二回身去柜臺找銅板的時候。
“砰”的一聲,銀袋子墜在桌子上,魏青山將剩下的花生米放進兜里,然后跨步出門。
銀袋落案的聲音并不響,但是這聲音誰都喜歡,又是看著魏老俠離開的座位上,還以為他將銀袋給忘了,之前拍案要找魏老俠麻煩的那人,看見銀袋,先是摸了摸自己銀袋的位置,緊接著大驚失色,不知死活握起案上的劍便拔腳追了出去,走到門外的時候,人來人往,早就不見了魏青山的人影。這才回頭罵咧了幾句晦氣,又啐了幾口唾沫,拿過本就屬于自己的銀袋,放到腰間系好。
眾人哄堂大笑,哪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說起來還真不知道,都以為是路上遇見被偷的,畢竟在這光天化日的大堂里,他們都看著,這個老頭子,可是動都沒動過,其實魏老俠真的動了,他是動了之后,那陣風才到的。
魏老俠提酒出城,又往后瞧了瞧,瞇著眼看到一道亮影之后,輕聲笑道“本想看看你的真面目,可惜了,當師父的,聽到徒弟那可以下酒的一劍,怎么說都要趕過去不是后會有期。”說完之后,斂了身形,徑直朝著衛城,悠閑走去。
衛城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