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也顧不上腿上的痛楚,一臉鼻涕和淚的哭喊道“徐少俠,是我有有眼無珠,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我給那老人家賠罪賠多少銀子你說,求你放了我吧。給我條生路,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徐江南滿臉平和看著凌月影,說的話卻是對著跪在地上的韓塵“真的不敢了”
韓塵眼見有了回旋的機會,忙不迭帶著哭腔應承說道“對,對,真的不敢了。”
“那好。”就在韓塵松了一口氣,以為從閻王殿里又撿回一條命的時候,在眾目睽睽的震驚表情下,徐江南將桃木劍一橫,送他上了路,血濺了一路。
“可是我不信啊”
{}無彈窗徐江南聲音清朗,在秋日澄靜的街道上傳揚開來,落針可聞,看戲的那些人聽到這番不咸不淡的話語,倒也有些驚奇他的口氣,直到有人聽到韓塵的話語,這才猛然驚醒,前些日子喧囂塵上的不就是一個名叫徐江南的背匣劍客么
一石落水激起千層浪,恍然大悟之后的看客皆是竊竊私語了起來,先前賞心悅目的殺人手段在這些人眼里震撼非凡,之前沸沸揚揚傳聞的青云城之斗也是落實了下來,不過也是覺得這人心也是忒大了,一個金陵方家,就算不是金陵紫霄山莊的人,能自報門戶的公子哥會差到哪去那邊事還沒解決,這又惹上地頭蛇,是閑活的不耐煩了嗎
總而言之,這些個人即便是覺得徐江南有些個手段,但并不看好,心有戚戚然的居多,更多的是事不干己高高掛起的看客,輕搖折扇,風采翩翩,津津樂道說著兩邊的局勢,畢竟法不責眾不是,就算到時候韓家追究,哪能追到自己這些人身上
徐江南也沒讓這些人失望,大事自然要越大越好,在陸屠微縮的瞳孔眼里,徐江南將桃木劍微抬,酒壺順著桃木劍滑下,徐江南一手拎過酒壇,就在韓塵微微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見到徐江南一臉可憐表情,緩緩上揚起一副嘲笑他不知死活的笑容,心頓時又上揚到了嗓子眼,桃木劍再揚,勢如破竹揮砍下去。
就在身首將要分離血濺長道的時候,一道銀光從韓塵背后激射過來,來勢洶洶,下一刻就攜帶著殺意到了徐江南面門,徐江南早有預料,怎么說也算是個韓家的人,前些日子又發生了那般事,不來個上得了臺面的怎么鎮住這衛城的場子不是隨意被人當街格殺臉上也沒有光彩。
徐江南橫劍之式一成,驚虹便至,驟然一股大力,徐江南身體被這股大力一推,抵住劍鋒后退,等退到血泊面前的時候,徐江南猛然用力,想擋下劍鋒的勢頭,可惜沒想到劍鋒如雷霆,并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徐江南悶哼一聲,心里一橫,將桃木劍微微一側,“唰”的一聲,劍鋒順著桃木劍劍側往門面過來,徐江南瞳孔里的劍尖越加清晰,徐江南腳步不動,后仰側頭,鋒刃貼著臉飛過,一道溫熱順著面頰流了下來,徐江南還沒慶幸脫逃一劫,一道狠辣涼風從后腦勺襲來,頭皮發麻。
先前堪堪躲過一劫的徐江南也不管狼狽不狼狽,一個熟練到不能在熟練的驢打滾讓眾人大跌眼鏡,先前還是大快人心的占著上風,怎么轉眼間勝負手就此轉換了就在徐江南狼狽翻滾出去的時候,原在的地方一道劍光掠過,就像碎布一樣,“嘶啦”一聲,一道深痕顯現出來。
徐江南翻滾出去瞥了一眼偷襲的人,也是一笑,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偷襲的那人便是凌月影,只是這會他手上握著柄長劍,一手捋著胡子,跟當初風塵樣子有些不同,如今這番作態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