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探了探頭,也沒等徐江南說話,然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很自然的找了個凳子坐了下去,徐江南自幼算是在姹紫嫣紅的青樓摸爬長大,對于那些女子心思,拿捏的很是唯妙唯俏,再者說衛月的心情基本就寫在臉上,壓根不用猜,看著讀出來就行,不過依舊覺得衛月像個孩子一樣的天真心性,時喜時怒的,也不知道這會是因為什么又這般開心。
衛月坐下之后,打量了一下徐江南,人靠衣裝馬靠鞍此言不假,徐江南面容其實比不上衛澈,只是身上那份淡然氣質十分獨特,即便這番穿的是原本衛澈的衣衫,顯得也是十分熨帖,等到徐江南也坐下之后,衛月像是忘了之前的事,打趣說道“我哥說道沒錯,狗模人樣的。”
徐江南也是微笑,并沒有向對衛澈那樣跟她計較,臉上帶著恬淡笑意問道“有事”
衛月哼哼唧唧昂著頭理所應當說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徐江南并沒有拂逆她,搖了搖頭,也是沉默下來。
衛月看到徐江南這番作態,也是覺得了無趣味,只得開口說了來意“平王府一別之后,我回過客棧,只是你和傻大個一起走了,所以,我就將你們原本的行囊都背回來了,也不知道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沒用的,都放在我的院內,你要的話過兩天我拿給你,不要的話我就徑直扔了。”
衛月本來說這話是有些邀功心態,可惜徐江南從來不覺得這樣的千金小姐會自己動身背著哪些框框條條用來磕磣人的東西,只是細想一下,又是有些激動,顫巍說道“里面有沒有個酒葫蘆”其實這事本不大,關鍵是徐江南覺得答應了人,就該做到,再者要還的那人還是魏老俠客,總覺得會是一個遺憾,如今聽到衛月這么一說,難免有些急促。
看到徐江南有些激動的表情,衛月也是傻樂,點了點頭,繼而輕聲問道“那個酒葫蘆對你很重要”
徐江南點頭又搖頭,在衛月有些疑惑的神情中解釋開來,“這葫蘆原來是一個大俠的,便是他教的我武功,當時他的一個好友,是個臭道士要遠走他鄉,他將那個葫蘆給了臭道士,給那人送行,說是要還的,我那會雖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他是想讓那人活著。”徐江南朝著衛月輕輕一笑,只是這笑容怎么看也有些強顏的味道,“后來,他離開之后,有一天在觀里,我被仇家尋上門,被一劍解了圍,當時那柄劍上就系著這個葫蘆。再后來我就一直帶著葫蘆,等一天再碰到那個教我劍法的大俠,還給他。”
“那個道士呢”衛月尋根溯源問道。
徐江南吸了一口氣,滿臉悲傷,然后輕輕說道“生死不知。”
衛月縮回白皙脖子,吐了吐舌頭說道“不好意思。”
徐江南朝著她笑了笑,說道“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是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只能期待有生之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