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有些茫然神色說道“那種人會干好事”
徐江南點了點頭說道“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她男人臨死之前要她放心,說拿了銀子去金陵當了官就回來帶她走,他不嫌棄她。”
衛月就像白癡一樣看著徐江南,蹙眉說道“這話說出來我都不信,如果有心帶她走,就不會用她來換銀子。”不過等了一會,看到徐江南輕笑的面色,狐疑說道“她信了”
徐江南忽然覺得有些胸悶,呼了一口氣輕笑說道“是啊,你都不信,她自然也不會信,一刀子就送他見了閻王,尸沉了夏陵江。”
衛月問道“那你說他做了件好事那好事是”
徐江南睨了衛月一眼,輕言說道“嗯,后來她信了,她把她男人殺了之后就信了,她覺得她男人是去金陵當官去了,而不是死了。她也在等,等她男人回來接她,一等等了十多年,也就多活了十多年。”
衛月咬著唇,難以置信的問道“她瘋了”
徐江南吸了口氣冷靜說道“曾經我聽先生說,算十年風,十年雨,十年塵,又般者瘋,般者傻,般者渾。素發垂冠是瘋,癡人說夢是瘋,口齒不清是瘋,丑態百出也是瘋,她卻一樣都沒有沾,只是傻了點。”
衛月癡傻點頭又是咬唇說道“那她后來呢”
“她啊”徐江南端起茶水,用茶蓋掀著熱氣,氤氳的熱氣上涌,就像一小片云霧一樣起躍,徐江南瞇著眼,就像看到了當時在清月寨的場景,她問他,小書生,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可惜舞終人不見。
徐江南將手上的茶杯當酒杯,也不管燙口不燙口,徑直飲盡,然后閉眼輕聲說道“死了,清月寨的那把火就是她放的,放火之后,她自己也沒有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