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掌權幾十年的老人,像似累了一樣,看見自家孫兒的動作,笑著點了點頭,聲音蒼老說道“如今,你就當你在老夫這個位置上,都聽你的。”
衛澈轉而看向徐江南,輕聲問道“如何解”
徐江南聞言輕笑,董煜身死,是被衛家當成棄子不假,但這當刀的韓家定然是不能放過,心里喃喃說道“董老夫子,小子算是讓韓家血債血償了。”至于衛澈,他眸子里蕩起一股子殺意,作手起刀落狀果決說道“一不做二不休。”
{}無彈窗衛老祖宗提到這事,之前的疲累神色一掃而空,臉上眉飛色舞,原本蒼白若雪的面容上更是生了點血絲,一雙深凹的眸子更是有幾分粲然光景,這是他得意的地方,也是走了這一通江湖自認最為出彩的地方,只不過能說的人不多而已。而面前這兩個恰恰是最合適的聽客,不過說來也算是他的不幸,俗話說家國不幸詩家幸,放在江湖也是一樣的道理,哪一年不是在禍難臨頭的時候,會出幾個讓人記住百年乃至千年的江湖奇才,說他不幸正是緣故于春秋亂戰,徐暄,江秋寒,和謝長亭三人在五年之間雷霆聲勢滅了五國結束亂戰,之后休養生息一副小有的太平之氣,平常是福,說的是百姓,但要說到江湖上,定然是莫大的悲哀,居危思安這是常理,居安思危這個在常理當中很多時候被認為是自己沒事找罪受。
這十多年下來,江湖便如溫水,走江湖的人說多也多,但自然比不上以前,封劍的封劍,歸隱的歸隱,有些不想自廢武功便晉升官場,過著穿紫袍的日子,李顯彰說的對,這江湖太靜了,以前各國朝廷自顧不暇,哪有時間操心江湖,但無論是哪國,無論是以儒法為本還是縱橫術陰陽論為基,追究到底都有一個國法,有國法在,世道才算是安穩,而江湖是不講國法的,它講俠義,世道也就亂了,而恰恰老百姓要的是國法安居,朝廷才是他們需要的,不過如此一來,江湖的癡人少了,畢竟能安逸的活下去,誰愿意背著劍,喝著西北風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其實你們說的答案是也不是。”老人面色微紅像是飲了酒,眼見這二人似乎是想不到第二個答案之后,這位跟著徐暄瞞過所有江湖人的老者悠悠開口說道“小后生,江湖人都知道徐暄背著春秋劍匣殺人,可江湖又有誰親眼見到過徐暄用春秋劍殺人”
徐江南咀嚼著話,微微抬頭說道“我爹的劍匣內沒有劍”
“以前有,但后來沒了。而徐暄本來算是個讀書人,所以不出劍也正常,沒人懷疑,如今不照樣有些個佩劍而不知劍的公子哥”老人微微搖頭說道“說是因為當年徐暄來衛家的確是給了衛家春秋劍,而不是的緣故是這柄劍如今并不在衛家,至于在哪,老夫只能說在西蜀道,你也別問,有機緣自然就知道。
只是后來你爹死后,劍匣應該是李閑秋給拿了,但春秋劍并不在內。”說完之后若有深意的望著徐江南。
徐江南一臉苦笑說道“但世人都認為春秋劍和春秋劍匣在一起,小子以后可就難過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話放在那里都是道理,更不要說在江湖里,眼紅的人可是多了去了,關鍵是這老祖宗也是說了,劍在哪也不會同他說,更加不用說給他了。
只不過對于春秋劍,徐江南的執念并不強,當年李閑秋不照樣拿了把不起眼的劍砍翻了青城山,再者現在拿著桃木劍也是挺順手的,只不過說到桃木劍,徐江南也是疑惑這劍的異常,至少在他的眼里,這柄劍算是給了他太多怪異的感覺,尤其是方云說他一身邪氣,他雖然不懂,但也知道應該很大一部分情況是說這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