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說了之后,他躲著你,他心里就有愧啊,這欠呀欠的,到后面發現接不起了,也放不下了,再那會,就該另外一個人還債了。這東西可是要還的,跟欠債還錢一樣。”不過老人這么一番高談闊論下來,看見小男孩懵懂的樣子,也是一笑,像他這種神仙人物,要同一個小娃娃計較真是掉臉面的事,只是現在確實像是故意一樣,像是在計較之前喊自己老頭的事,故作高深的嘆息說道“這些你不懂老夫也不怪你,畢竟你還小,你也別和老夫瞪眼睛,那人是懂了裝不懂,你呀不懂就是不懂,還真別不信,老夫給你說幾句風月句子,晚風催酒過半,煙短情長,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眼瞧小男孩皺著眉,咬牙切齒的模樣,邱老頭很是開心的摸了摸他的頭,望了眼西夏北地,笑道“至于這個妮子,你就放心吧,老夫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可厲害的沒邊了,救個女娃娃那不是手到擒來。”
小男孩聽到這里,似乎放心了一樣,心里有些開心,但臉上卻是給這個老頭子甩了個鬼臉,報了之前的打擊說道“哼,一共才一千年,很多么”
邱老頭一時被這毛頭小子不講道理的話語給怔住了,很正經也很難得的反問起自己,過了半晌,這才喃喃說道“好像是不多啊”
{}無彈窗說來衛月到如今茫然一片并不過分,一個養尊處優十數年的小姐,就算與著江湖打著交道,那也只是點滴皮毛,江湖人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而她正巧相反,這一件事無疑當頭一棒,而且這件事算是她到如今不如意的一二當中最為受挫的一件,沒有當場崩潰,一蹶不振已經有些出乎邱老頭的預料,往常那些嬌貴小姐公子哥,驟逢這等糙心事,心生念想卻又不得,投河自盡不也有戲曲可沒少說過這等事。
但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但知傷人最深,衛月微微昂起頭,本就是個感性的人,在如今心思被撩起,猶如潮水洶涌,一發而不可收拾,便如武道破境,這事不能想,一想就只能到了黃河才算死心,她像是抓住一棵浮木,也不管面前老人認識不認識,居心幾何,只顧輕聲問道“我,我還能說出來么”膽怯之極,就像之前拉著這老頭衣角的小娃娃。
邱老頭搖頭又點頭,像是旁觀人,對此也愛莫能助,將衛月的救命稻草給活生生抽掉說道“徐家子看似溫和,內心拒人千里,對于感情這事,向來丁是丁卯是卯,涇渭分明得一清二白,從不逾越雷池一步,這是他的天性。
倘若他不是這么理智的可怕,估計也走不到現在,也走不到以后。”說完之后,邱老頭就像官老爺扔出斬首令一樣,嫻熟的結案說道“衛小姐,你沒太多機會的。天下人人這么多,你認識的人再往后也會愈來愈多,老朽一個過來人中的過來人,勸你還是放下吧。”
衛月知道面前老頭說的是實話,大實話,只不過聽到的時候,臉色依舊是黯淡下來,作為一個從未叫著沒有丁點血色的唇悲傷說道“天下人是多,我認識的人確實也多,但正好獨獨就差一個他。”這事不說還好,一聽到放下衛月小姐這么多年的小姐性子起來,從來都是過著寧缺毋濫的日子,她這會不知道以后后不后悔,但如果放棄,現在肯定心痛,她凄慘婉絕的望著面前老頭,病急亂投醫,一臉希冀。
邱老頭默不作聲,至于那個小男孩,有些不忍心,拽著老者的衣角扯了扯,輕輕幫腔喚了句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