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輕輕點了點頭,并沒有否認,既然她敢說這事,肯定是哪里被看了出來,挑明了也好,這種光景他在春煙坊見得多了,但同樣無疾而終的人也多了去了,這種情愫經不起年,一吹就散了,他被老者一語中的,準備從劍閣出來就走,有些東西接不起就不要接,只不過他哪里知道衛月被人下了劑猛藥大半夜竄門與他說這事。
衛月眼瞧徐江南點頭,原本就通紅的眼眶就溢滿了淚水,哽咽問道“為什么”
徐江南將這事挑明之后,也是一身輕松,不過也同樣有些失落,算是人之常情,被人喜歡于男人來說總歸是一件可以臭屁的事,只是眼下也臭屁不了,在之前了解到衛月在衛家的處境,著實也心硬不下來,輕聲說道“我一個江湖落魄人,而你一個千金小姐坐不垂堂,我有何德何能能接再者又說,我要去金陵,并不是賞玩,事情的嚴重程度比你想的還要厲害,過著可能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的日子,魂歸何處都不知道”
衛月像個小孩子一樣,抹了把眼眶,一點也沒有像秀外慧中的那些閨女用袖子抹淚的凄慘樣子,然后輕哼了一句說道“都是借口,還不都是那個西楚公主。”
徐江南不容置否,但沒承認,知道這事點了頭就要頭痛了,只得出賣衛澈說道“而且如今你哥正是當家之際,多事之秋,到時候可收拾不了。”
可誰知這番故意拉扯話題的話語,衛月就想沒聽到一般咬著唇說道“我我喜歡你關我哥什么事又不是他喜歡你,你何德何能跟這件事有關系么”衛月說完之后,又是咬著唇帶著哭腔懇求說道“我等你從劍閣出來,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可以保證不給你惹麻煩,而且我爹爹肯定不會反對。”
徐江南嘆了一口氣,雖然衛月姿態已經擺的很低,要是以前跟李先生走江湖的時候,可能也就含糊其辭的應付過去,只是這會,他這個頭無論出于什么目的,都是點不下去,不是因為衛月像個累贅招事惹事,也不是因為她的小姐性子,至少在天臺山看到她臉自己身家性命都堪憂的時候,還想著打抱不平,這事雖然看著癡傻,但徐江南的確是欣賞和欣慰,而他搖頭拒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連自己有沒有以后都不知道,再者又說,如果有人情深便能偕老,這世上也就沒這么多事了。
衛月瞧見自己已經這么說了,面前這人還是狠心搖頭,心里一酸,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徑直淌了下來,怎么止都止不住,只不過她并沒有像其他姑娘一樣被人拒絕就再也不見,跑出門這樣的舉動她終究是沒做,已經丟臉了,丟一次也是丟,丟兩次也是丟,怎么把面子撿回來才是正經。
徐江南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初經此事,眼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怔了半晌,將窗戶關上,嘆了口氣,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明日那一更可能會晚,這幾天回家,到了家就加班加點碼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