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眾人死認這番道理的時候,林墨又是想到當初這人提劍當街殺韓塵之時,照樣的死局不依然被他闖了條生路出來,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他會不會能活下來”因為自己都覺得荒誕,所以說話之際,就連聲音都是顫抖不止。
林出野微微閉眼,輕聲說道“當初他的后手在衛家,而如今衛家自身難保,這番做法擺明了就是丟車保帥,衛秦這老狐貍大壽在際,卻將府中人趕出府外,這樣的做法能不讓江湖人寒心”林出野又是指了指遠處一場光芒漸現的刀劍之爭說道“他可能的依仗是在那個提著重劍而來的老人,可那人已然被韓家請來的刀客攔住,他如何自救墨兒,你別太小看江湖九品了。”
正是此時,雪上加霜一道消息恍如洪鐘傳遍全城。
“今夜子時,祖父衛秦不幸仙逝,衛澈請徐暄徐將軍之子徐江南入府一敘。”
全城上下,軒然大波。
{}無彈窗吳青起先躲在一邊,本想著一個小七品的人怎么也掀不起風浪,可是誰曾想到如今到了七品不說,更是要翻云覆雨弄潮,就連方家家主都說收手,這個面子不可謂不大,其實他也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并不是因為面前這個男子,而是方云這個少主,就連青城山都出手了,自己這點微末道行能頂個屁用再者方家和青城山算是近交,都在皇城處,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九正劍都是當年找的邱掌教畫的符篆,與之交惡,沒必要,至于春秋劍匣,想要是想要,比起青城山和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的性命,那還是差了點。
而吳青一開始覺得徐江南就算是入了七品,那也比不過方云,畢竟方云在七品已經有了數載的時間,你充其量算個后起之秀,后來居上這種事一般都是自家少爺做的,你一個本朝的余孽憑什么不過可惜,他想太多了,而且很多本就是無本之水,大浪淘沙,不是說只有一人能踩著尸體往上走,又或者說,從某個角度上,他不愿意相信,這個數日之前被自己追殺的四處逃竄的年輕人,也就短短數月之間,拔足追上,說來都是一個機緣的問題,一個活了幾千年悟了點長生意的老妖怪一劍之下,你若能不死,怕也是受益頗多,更何況這人還是有意教授。
可也就他想著這事的短短時間之內,自家少爺便落敗了,驚駭之余,有些嘆息,不過瞧到徐江南的殺人意圖之后,吳青藏不住了,一邊尖著嗓子喊出之前的話語,一邊手袖一翻,一道劍光掠了過去,可沒想到徐江南殺心不成,卻依舊敢火中取栗。
吳青眼神陰邪,快步走到方云面前,摸了下脈搏,舒了口氣,卻是冷眼瞟向徐江南,并沒有動手,瞧了之前的對戰,要說他沒有后招,似乎能勝,但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這個被一腳踹了個骨折的少爺。
徐江南也沒在意吳青這個一臉女人樣的娘娘腔,只要他不動手,自己也懶得多生事端,而是抬著頭看著一個女子模樣的白衣人,柳腰雪面,長發飄飄,柳腰盈盈可握,大雪之日卻是身穿薄紗的站在屋頂,要不是手上那柄劍若隱若現,翩然若仙。
徐江南知道這人并不是青城山的人物,但此時此刻,沒出門的怕都是看戲的,出了門的都是來者不善,桃木劍輕輕點著地,朗聲問道“姑娘乃何人”
從北齊跋涉千里過來的肖劍客一路行來,似乎到了最后才覺得這么一身衣衫適合她,聽到徐江南一問,沒有回答,卻是冷言說道“你該死。”不是一個肯定句,更像是一個極力說服自己的話語。
只不過話一說完,手上青劍光芒大盛,白衣女子面無表情,馭氣過來,徐江南面色微變,這番速度和馭氣手段,怕不僅僅是小宗師的程度了,劍意渾然,徐江南沒有托大,一腳蹬地,瞬間后撤五十余步,女子腳尖輕點,身影卻滕然加速,猶如幻影一般。
徐江南眼見速度差異太大,避無可避,在青色光芒只有一丈左右的時候,徐江南手腕一翻,倒握桃木劍,砍在青光之上,自己則是借力側身,一腳點在長道欄桿上,一個濕滑腳印之后,翻轉過去,二人位置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