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語說了半天,也沒聽到背后孫兒的回應,疑惑轉頭,只見林墨難以置信的說道“太公,他好像還沒死。”
林出野轉而又是看往之前的戰場,果不其然,原本塌陷下去的小坑里,緩緩站起個身影,雖然起身的樣子搖搖欲墜,隨時都能倒下去一般,但終究是站了起來。
徐江南踉蹌站穩,耳旁青絲拂亂,一副天道好輪回慘淡光景,之前才是踩著方云,風水還沒轉,又被人打回原形,徐江南一抹嘴角血水,似乎是認命了一般平靜說道“你是誰”
白衣女子皺了下眉,對于自己的力道,本來就很清楚,這些年在她自己的桃花渡等人來,春去秋來的,一載接一載,像這些東西都是拿捏的極為精準,不過對于徐江南的問話,回憶了一下,像是不確認,極為緩慢的說道“我姓肖。”話沒說完,鎖了鎖柳眉,轉而沖著徐江南恨聲說道“你該死”
這句話并不是因為吳家人讓她做的事,而是針對徐江南的狡詐,原來徐江南只是故意分散她的注意,暗中卻是蓄力,她不覺得徐江南能活下去,但對于欺騙,她著實是忍受不了,就像這么多年,她在那里等著,等了多少場桃花開,也沒見人來,殺心再起,青劍二度出鞘,不留余地。
徐江南平復住胸口的激蕩劍氣,咧嘴一笑,很是難看,像一條被人打瘸了腿的瘋狗一般,他緊了緊手上的桃木劍,面前女子閑庭信步一般,三劍幻影驟現,劍光凜冽交疊刺下,徐江南不知真假,先是一劍挑起身邊土石,朝著左側幻影飛掠過去,果不其然,透體而過。
就在他以為這幻影是假的時候,殺氣襲身,在這江湖打滾多年的經驗讓他情不自禁的否認掉之前的判斷,立馬橫滾出去,一劍及地,鏗鏘一聲在地面劃出數尺深痕,還沒好生喘息,躲過一劫,第二劍接踵而至,徐江南后撤三步,溫酒一劍入長空,鋒芒如血,躲過第二劍。
兩劍之后,新力未生,避無可避的被第三件透體過去,不過在青劍穿心而過的時候,強行扭轉身子,將入體的位置扭轉到了肩膀,噗嗤一聲,鮮血四濺,一劍功成,三道幻影合一,白衣女子面無表情蹁躚近身,想著提劍取人頭。
也是這時,讓眾人都感覺匪夷所思,徐江南氣勢再漲,一躍八品,直到半腳踩在九品上,只不過這般漲勢,還未傷人,先以自傷,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不拼是個死,拼了說不定還能活,徐江南這一刻的瘋狂是崔衡天都沒想到過的舉動,之前劍氣藏匿在桃木劍內,而不藏匿在徐江南身體內就是這般道理,桃木劍終究是死物,劍氣再是凜冽,也傷不到分毫,而人則是活物,劍氣入體,肆掠之下,若是壓制不下,傷及心肺,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而徐江南的癲狂舉動便是牽引著劍氣入體,只不過這份痛苦是誰都忍受不了的。
尤其在街道后面,一位女子躲在轉角處,捂著唇,早之前看到那名白衣人一劍透體的時候,她就想過出來,可是她又記起徐江南在天臺山目呲欲裂罵她的那一幕,不敢說話,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每一次的輕微呼吸都痛徹心扉一般。
時至今日,她似乎不再任性。
徐江南止住氣勢,斜眼望著白衣女子,“如今同為九品,這一劍,當讓你有來無回。”
一劍之下,天地異象,勢大力沉從上劈下,石壓山巔。
晚上還有一更。十二點之前,明天生日,今天陪老媽出個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