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聞言出手打斷,瞥了眼他們,笑道“都忘了先生怎么教你們的實事求是,輸了便是輸了,不吐血,不少肉的,都散了吧,誤了活可不好。”
人群訕笑一片,交迭離去。
徐江南和魏陽無動于衷,而李顯彰像是沒看見二人一般,徑直說道“這棋秤若是十九道,你沒輸。”
中年人搖頭說道“哪有如果這么一說,輸了就輸了。”
李顯彰輕笑開口,“所以你牧笠生就甘愿老死清平城”
{}無彈窗聽聞到外面的吵鬧聲,徐江南將劍匣放好,探出頭,與剛巧聽到聲響出門的魏陽撞在一起,相視一眼,徐江南輕笑開口,“一起看看”
魏陽瞧見徐江南一笑,也是咧開嘴點了點頭,之前一事是他不厚道,一聲聲徐老弟喊得不亦樂乎,事到臨頭了,卻是怕死貪生,雖說徐江南說話很有文章,只是直白點明,并無怪罪,但他心里那一關有些難過,尤其知道面前人并無殺人心的時候,本來以小人心奪君子腹原本在魏陽身上很是平常,今日卻是很罕見的有些失落情緒,所以將自己這些時日攢下來的積蓄給了徐江南。
等到徐江南先行下樓,他搖了搖頭,可能覺得是這些時候趕路有些勞累,緊接著跟了下去,外面喧嘩聲音依舊,噪雜聲不絕于耳,徐江南站在門口,瞥了一眼魏陽,魏陽心領神會走了出去,徐江南身份特殊,如今能不出頭便不出頭,客棧小二早先就知曉了此事,不過他對當中所談一竅不通,自嘲一笑,取下肩上汗巾,掃了掃因為用了多年而油膩光滑的桌面。
徐江南走到小二哥旁邊坐下,丟了小二兩的碎銀上去,銀子滴滴嚕嚕在桌面轉了數圈,小二的眼神一直盯著,直到銀子卡在桌面的凹槽內停下,小二點了點銀子,卻沒看向徐江南,咽了口唾沫帶著很紛亂的口音說道“客官,你的銀子掉了。”
他在客棧做事幾年,掌柜的倒沒磕磣過他的銀子,但一年到頭也省不下太多,清平城在這一點上真不如其余小鎮,地理太偏,方圓百里只是深山,整個城就像個歇腳驛站,來得了人,但留不住人,所以一直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樣子,徐江南聽著他的口音,并不純粹,有些字眼咬的極重,這是北地常有的腔調,想來也是聽著順口給學的。
徐江南搖了搖頭說道“小二哥,問你幾個事,這點銀子就是你的了。”
小二哥四下看了眼,沒瞧到掌柜,歡喜應諾下來,將銀子放嘴邊咬了咬,確認是真的無疑之后,用袖子擦了擦,放進懷里,將桌下的板凳端了出來,山中無老虎一般坐在上面,然后口音獨特問道“客官,你想問什么”